“你等等,让我先捋捋。”白童惜揪着眉说道。
记得有一次在和孟沛远通话的时候,他喊她下楼来拿她爸爸的“解药”,之后又飞快纠正成“缓和剂”,那个时候她自然的以为是他说错了,因而没有在意。
正因为有了那次的疏漏,才显得他这次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白童惜心头是喜悦的,但又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你明明给了我解药,却骗我给我爸爸打了虚弱针!你这个玩笑,开得是不是太大,太过分了些?”
孟沛远道:“当我委派的专家好不容易研究出解药时,我就想找个机会跟你说,让你开心开心的,谁曾想你后面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我气不过,但又不好让老丈人真的终生卧床,就想了这个法子,故意报复你,让你纠结痛苦一下。”
白童惜气愤的说:“你何止是让我纠结痛苦了一下!我简直要被你折磨疯了!不仅如此,你还要我每个星期五晚去赴约……你是何居心?”
“这还用问吗?找个合法理由睡你。”可惜每一次都被她侥幸逃脱。
“睡你大爷!”白童惜忍不住骂。
孟沛远笑笑:“我大爷一把年纪,又有我大娘了,我睡他不是自讨苦吃吗?”
白童惜柳眉倒竖:“你少给我油嘴滑舌的,我就问你,每次拿我爸的病威胁我,看着我为此伤心流泪,你是不是可开心,在心里可劲笑了?”
孟沛远实话实说:“除了刚开始那会儿觉得解气以外,就再也没有了。”
白童惜怒气不减:“还有……!你约我去的那家碧落弯酒店,根本就是情妇的集散地!你原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世人以为我恬不知耻的成了你孟沛远的床伴,好让我更加贻笑大方,是不是?”
孟沛远供认不讳:“……嗯。”
白童惜一怔之下,气恼的低吼:“你……你为什么不否认?”
孟沛远回了一句:“因为在你来之前,我就决定要敞开心扉跟你好好交谈一次。”
“我知道了。”白童惜轻轻点了点头,他们之间就是交流得太少。
婚后有多少次,她逼问他去了哪,跟谁在一起,可他要不就选择避而不答,要不就选择含糊应对,后来,他就算是对她说了实话,她也不敢轻易相信了。
老实讲,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车祸,她可能还是会在他每句话的后面打上一个问号,但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这次选择不去怀疑……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施加在她身上的诸多“报复”,孟沛远就很想去拥抱她,而他此刻,确实是这样做的。
“我承认,我萌生过让你名誉进一步受损的主意,并且开始着手实行,但当第一晚看见你被人奚落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再说你当时脸上的妆,也够别具一格的,别人非但认不出你的身份,反而以为我遭遇背叛,精神失常,包下了一个长相抱歉的丑女。”
闻言,白童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中愤怒的火焰跟着熄灭了点,她进而问:“孟沛远,我问你,你给我爸的‘缓和剂’,真的是医他病的解药吗?我现在的心情,已经经不起你再一次的欺骗了,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你救了我,同时也希望你能对我据实以告,否则我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