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的脸颊一疼,原来是孟沛远伸手掐住了她,她调转过水水的大眼睛,问他:“你干嘛?!”
孟沛远两指夹着她的嫩肉不放:“谁让你不信我的!”
“信,我信还不行吗?快松手!”
“真信的话,你就不会这个表情了。”
“我是什么表情?”没有镜子,她看不到。
“便秘的表情。”
“那是因为被你捏得痛的啊!你快点松手好嘛?孟二哥~孟二爷~”白童惜到了最后,软绵绵的用上了谄媚讨好的语气。
孟沛远被她“哥呀、爷呀”的喊得心花怒放,修长的手指跟着从她脸上撤走,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责怪:“孟沛远,我的脸肯定都被你给捏肿了!”
孟沛远以欣赏的眼光看待她的问题:“肿点可爱,像只小仓鼠。”
白童惜气愤:“你才是仓鼠呢!不,你是臭老鼠!”
孟沛远何曾“享受”过这样的比喻,当即傲娇的拉下脸来,故作阴沉道:“女人,不要以为我现在躺在床上,就没办法‘惩治’你了。”
“你来啊,你要是能站起来打我那更好,就怕你起不来!”白童惜存心激他。
听说自从转入普通病房以来,孟沛远还没有尝试过下地走路。
至于为什么,医生说这可能是孟沛远的心理阴影在作怪,别看这个男人每天顶着一张刀枪不入的脸,其实内心也会有忐忑不安的时候,她必须推他一把。
“好哇,你给我等着!”孟沛远说着,掀开被褥就坐了起来。
白童惜惊喜的看着他,能不用人扶就坐起来,这说明他借用的是腰腹的力量!
医生果然没有骗她!
但白童惜还来不及高兴,就见孟沛远忽地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她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接他的后背,免得他的脑袋砸到坚硬的地方,殊不知男人伸出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身,两人就这样齐齐的倒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孟沛远勾唇一笑:“我知道你是在激我。”
白童惜一怔之后,嘴角抽搐的问道:“所以你这是将计就计吗?”
“有何不可呢?”孟沛远紧了紧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此时他们脸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暧昧丛生。
白童惜警告:“让我起来。”
孟沛远发出一声性感得一塌糊涂的低吟,说:“孟太太,别乱动,你一动,我腰疼。”
闻言,白童惜一半担心一半着急,一时间忽略了他对她的称呼:“你腰不好,我就更不能压在你身上了。”
“那要不,换我压你身上?”
“那也不行!”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呢。
“那我还是委屈点,维持现状好了。”
委屈你个头!
嘴唇都要蹭到她的鼻尖上来了!
望着他那张笑得比狐狸还要精的脸,白童惜刚想采取点强制措施好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听到他在这时说道:“孟太太,我想你了。”
“……”白童惜心跳加速,对着他忘了言语。
孟沛远犯规的说:“我想你每一根头发丝的味道,每一寸肌肤的沐浴乳味,我想,等我大病初愈以后,我会死在你身上的。”
白童惜刚开始还觉得挺感动,后面就怒了:“别说了……咸湿佬!”
孟沛远故意变调,拉着长音问:“小妹妹,要不要跟叔叔一起去看金鱼?”
“滚啦!”白童惜又笑又羞的把脸埋进他的颈间,绵软的呼吸弄得孟沛远哭笑不得,他悲哀的发现,不用等到出院,他现在就要死了,被她憋死的。
他终于忍不住将吻烙上她的眉心,鼻尖,芳唇,深深浅浅的,一连好几个……
白童惜躺在他气息强大的怀抱里,闭着眼睛缠着睫毛接受他的亲吻,她忽然有种潸然流泪的冲动:能活着,真好。
吻毕。
他低头问她:“孟太太,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白童惜反问:“我哪天不乖了?”
孟沛远噙着苦笑道:“你哪天都不乖,你知道吗?就连在梦里的时候,你都是不乖的,但是在梦里,我一般都会直接绑住你的手,镇压你的反抗,对你做尽我所有想入非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