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回头看了一眼,见浴室门关着,这才侧目对孟景珩说:“知道了,去你房间。”
“嗯。”孟景珩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离开房间后,就听孟景珩吐槽道:“其实你根本没必要瞒着弟妹你腰还没痊愈这件事,没准她知道你为她做的那些事后,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继而以身相许……”
孟沛远嗤笑一声,打断了孟景珩的遐想:“你每回受伤回来,还不是在嫂子面前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孟景珩一怔。
孟沛远紧跟着道:“再说了,我并没有隐瞒她我腰伤未愈这个事实,只是不想被她知道我的腰需要打‘特效止疼针’才站得起来,更不想看见她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流眼泪。”
“好好好,你心疼她,那就别怪她不心疼你,事后也别来找兄弟哭诉,说她不让你碰!”孟景珩一副“这都是你自找”的口吻。
孟沛远斜了自家大哥一眼,不无得意的说:“谁说她不心疼我的?我现在每天晚上洗完澡后,她都会主动提出来帮我更换腰间的绷带。”
“……”这样就满足了?只是换个绷带而已。
看着孟沛远脸上洋溢出来的幸福笑容,孟景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个弟弟,是彻底没救了。
两人边走边说,不多时便来到了孟景珩的房间。
在进去前,孟沛远不死心的问了句:“对了,我刚才在门口跟你说的事……”
“什么事呀?”孟景珩装傻。
孟沛远也不卖关子,张嘴就说:“我要出去。”
孟景珩看了眼周围,微笑的对孟沛远说:“你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我又没有让人拦着你。”
对大哥玩的文字游戏,孟沛远不怒反笑:“我说的‘出去’,是指离开这间俱乐部。”
孟景珩看上去似乎有些纳闷:“那看来是我们之前达成的共识有误,我理解的‘出去’,是指任凭你在这间俱乐部里走来走去,至于出外面嘛,暂时还不行。”
孟沛远静静的听完后,笑了:“大哥,跟自己的亲弟弟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
孟景珩无辜的说:“我说了,我没跟你玩文字游戏,只是我们俩对‘出去’二字的理解不同而已,其实这间俱乐部也挺有意思的,除了不能嫖和赌,其它的你想玩什么,大哥都能满足你。”
“不用了。”孟沛远淡漠的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孟景珩因为得意而微微扬起的嘴角,在看见孟沛远转身后,僵住了:“二、二弟,你想去哪啊?针还没打呢!”
孟沛远头也不回的说:“不打了。”
孟景珩凤目一瞪:“不打了?难道你想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疼到死不成?”
孟沛远的声音随着脚步渐行渐远:“没错。”
孟景珩一听之下,急了。一边喊,一边追了上去:“你这小子,给我站住!”
听着从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孟沛远仍然闲庭信步的往前走着。
直到他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拉,他才脚步一顿,慢悠悠地回过头看向满脸铁青的孟景珩。
孟景珩拽着他的胳膊,劈头盖脸的问:“为什么不打了?”
孟沛远轻轻淡淡的说:“我打针的目的,是为了能陪我的孟太太外出游玩,可你却不同意我出这间俱乐部,那打针对我来说还有意义吗?显然没有……”
闻言,孟景珩额角青筋一凸。
孟沛远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同意外出=打针,不同意外出=不打针。
潜台词就是,要他这个当大哥的自己掂量着办,是要把他困在俱乐部里忍受腰痛的折磨好,还是帮他暂时缓解疼痛陪媳妇游山玩水的好!
这个混小子!
孟景珩气得牙痒痒,心里闪过了动用武力压制孟沛远的念头,但万一孟沛远激烈反抗的途中,把腰二度拉伤,他这个当哥的不得心疼死?
烦躁地扒了下头发,孟景珩忽然揪住孟沛远的软肋,劝道:“你不是不想让弟妹因为你卧床不起而伤心流泪吗?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孟沛远嘴边扬起一丝“别以为我会中计”的冷笑:“那是因为我突然发现,你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没准我把对她做出的牺牲全都讲出来,她会马上同意跟我复婚呢。”
孟景珩知道孟沛远是故意拿话堵他,只是令他感到不解的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这里的环境也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啊,关键是,还很安全。”
孟沛远深深的看着他,煞有介事的说:“你觉得会有人喜欢困在一个鸟笼里吗?监狱里的犯人都需要放风呢,孟太太只是没说而已,其实我看得出来,她也不喜欢每天待在这里,因为这间俱乐部对她来说,不是堡垒,而是噩梦!待久了,要是她从心理上出了什么问题,哥,你打算拿什么赔我?”
这个臭小子,鬼话连篇的!
合着他费尽心思的保护他们,被他一番鬼话说下来,反而成了害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