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微微一愣后,有些不自然的说:“没什么啊,一些女人家的私事,怎么了?”
孟沛远没有回答,只用冷冷的眼神俯看着她。
阮眠被他看的心慌慌,忍不住先声夺人:“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有问题不去问你老婆,跑来问我干什么?”
“我就问你!”孟沛远冷冷道:“昨天你是不是在惜儿面前说我坏话了?”
阮眠一听这话,险些气得吐血,昨天他老婆不接他电话的时候,亏得她还为他说好话,现在这人居然这般质疑她,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现实版!
这样一想,阮眠难免赌气道:“是啊!我就说了,你想怎样?”
孟沛远眸光一厉:“别以为有惜儿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
“你动个试试!”如果是以前,阮眠一定没胆这么挑衅孟沛远,但现在她的咖啡馆已经盘给了白童惜,阮绵绵的病也基本治好了,她自认没有什么能被人拿捏的了。
直到孟沛远挽起衣袖,露出两截修长结实的小臂,阮眠心头突然一紧,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你,你还想动手不成?”
就这个胆子,还敢挑衅他?
孟沛远斜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天气热,我挽个衣袖,碍着你了?”
靠!阮眠才不相信他只是为了凉快那么简单,摆明了就是想吓唬她。
不过,她也有反击的筹码,那就是:“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回头就告诉童惜,让她跟你拜拜。”
“你!”孟沛远果然闻声色变。
阮眠眉飞色舞的看着他:“怎么样,怕了吧?”
孟沛远俊脸一沉,他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个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的阮眠,如今却敢借着惜儿狐假虎威了,好!很好!
“看来你最近过得太舒坦了,忘了之前的狼狈是拜谁所赐,我虽然碍于惜儿不方便亲自动手收拾你,但让你时不时的倒点霉,还是可以的。”孟沛远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阮眠笑不出了。
“比如,让你的房子突然停水停电,或者,让你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抢劫?”
阮眠磨了磨牙:“你就不怕我告诉童惜?”
孟沛远云淡风轻的说:“这些事,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惜儿怎么能断定是我指使?”
“算你狠!”阮眠忍住竖中指的冲动,挫败的说道:“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没在童惜面前说过你的坏话,一句都没有!”
“真的?”
阮眠扬起一抹讥讽的笑:“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自己去问她,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在她面前灌输‘离你远一点’这种话。”
孟沛远反唇相讥:“别把自己说的像个圣人,当初你妈和我爸那事,你不是巴不得和惜儿撇清关系吗?”
阮眠俏脸一白:“当时那种情况,你要我怎么办?我有我的己见,她有她的观点,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我只能跟她的观点撇清关系,否则我和我妈只会被你整治的更惨!”
孟沛远提醒道:“但如果不是惜儿三番五次为你们求情,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你和你妈。”
阮眠默了默后,诚恳的说:“这点,我后来也想通了,也跟童惜解开这个心结了。”
孟沛远点了点头:“还算你有点脑子。”
“靠!你说谁没脑子呢!?”阮眠瞪了他一眼后,没好气的说:“我这人恩怨分明,你不用担心我会破坏你们的感情,毕竟我也想看到童惜幸福,前提是你别欺负她,否则我一定会让她离开你!”
闻言,孟沛远薄唇一勾,眼中自信流露:“不好意思,你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是承诺要一辈子对童惜好的节奏?阮眠哼了哼后,没再说什么了。
弄清楚心中的疑虑后,孟沛远低头扫了一眼狗笼,淡淡道:“狗我给你送来了,走了。”
“不送。”阮眠巴不得这尊煞神快点走。
*
香域水岸。
见孟沛远去而复返,白童惜忍不住迎上前问道:“你回来啦?怎么样,跟阮眠谈妥了吗?”
孟沛远低垂着眼帘,垂落的刘海挡住了他此刻的神情,正当白童惜有种不好的预感的时候,只见他倏尔扬起俊朗的眉目,轻松的对她说:“谈的很顺利。”
闻言,白童惜的明眸顿时一弯,笑应了声:“太好了!”
将她欢快的模样尽收眼里,孟沛远宠溺的说:“走吧,去爸的医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