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来,司宴怎么办?
陆思璇蠕动了几下嘴唇,纠结的说出:“不……我不能……”
孟沛远:“为什么不能?”
陆思璇苦闷的看着他:“你明知故问,我已经背叛了司宴一次,如果再背叛他一次,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孟沛远一针见血的问:“他的原谅,比你的自由还重要?”
陆思璇声音发虚:“这……根本不能这么比。”
“那该怎么比?”孟沛远追问。
陆思璇咬了咬下唇:“我……我也不知道!总之,我是不会背叛司宴的!你别想……利用我去对付他!”
孟沛远不急不愠的说:“好,既然这是你的最终选择,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语毕,他调头就走。
见状,陆思璇反而打从心底里的慌了起来,只见她从床上爬了下来,连鞋都顾不上穿的奔到孟沛远身后,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嘶哑的喊:“你等等!”
背对着她的孟沛远眉头一皱,紧接着挣开了她的束缚,回过头来看向她。
离近了看,路思璇眼下的皱纹更明显了,毕竟是上了年纪又流过一次产的人,不好好养身体的话,可不得变老吗?
但孟沛远从来注重的都不是她的皮相,如果不是她的所作所为突破他的下限的话,他也不会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收回思绪,他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有话直说。
陆思璇近距离地看着他日渐成熟的样貌和感受着他身为男人的魄力,只觉脊背都酥软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赖进他的怀里,而不是跟他呈现对立面。
大概是被勾起了某些甜蜜的回忆,她不由自主的软了语气:“沛远,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我已经失去你了,真的不能再失去司宴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频频拿眼角瞄他,似乎是在等待他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
但孟沛远却再度让她失望了。
“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是要我放你和乔司宴双宿双栖吗?”
陆思璇磕磕绊绊的问:“可、可以吗?”
孟沛远:“老师,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你从前就教过我,人做了坏事,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你现在却要我放过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我如何能答应你?”
陆思璇面色一红,看不出是羞愧多一点还是恼火多一点:“就、就不能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吗?”
孟沛远眉宇间掠过了一丝不耐:“放过你,已经是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陆思璇提不起力气的垮下日渐消瘦的肩膀,可怜又无助的捂着脸啜泣起来。
她的哭泣,在孟沛远的意料之中,因为她总是这样,每当有难关摆在面前的时候,哭是她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之一。
他静静的看着她哭,既不心疼,也不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