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收回手，刘海再次遮住了他的脸。

“你是妖么？”她问。

“嗷呜呜呜。”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嗷呜呜呜呜。”

“能听懂就行，我问你，你和萧家有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就摇头，有关系就点头。”

少年沉默了会，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

南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面前，昂头望着他，继续问，“你是妖么？是妖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少年又沉默了会，然后这次点头又摇了头。

南烟：“是还是不是。”

少年还是和刚才那样，点头又摇头。

南烟若有所思，想起这个世界有一种特殊的物种。

那就是半妖。

人和妖所生的孩子。

“你是半妖吗？”

少年犹豫了会，迟疑的嗯了声。

南烟挑了挑眉，稚嫩可爱的脸上做出这样的动作，有些滑稽搞笑。

“居然还会嗯，你能说话不。”

少年：“嗷呜呜。”

“话题结束，多喝热水。”

南烟站起身，和他无法交流下去。

四处打量了下房间。

看见角落放着长长的铁链。

她望向少年，发现他赤着双脚。

脚脖处有着明显的伤痕，看着怪可怜的。

少年透过厚厚的刘海注视她，墨绿的眼底掠过深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忽的闭上了唇。

小女孩转身走出了房间，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背影让人觉得有些冷漠无情。

少年抿了抿嘴，低垂眼睫，轻轻的嗷呜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