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发育差异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在整个森林内悄悄地磊起,一系列由发育程度携来的影响,便在潜移默化之中,形成了一个个不需要捅破窗纸的“潜规则”
首先是择偶上的区别,再到拼接疙瘩怪,形成能源培养皿时的区别,最后自然而然就到了,能量分配上的区别。
众所周知,疙瘩怪内孕存多时的能量,去处自然是延续树精种的繁衍与发育,这股能量用来让原本普通的树木,完成树体的蜕变,由普通的树木变化成一只树精。
至于树精的雌雄问题,反倒没有麦茨所想的那么复杂,其实在这个莫名的绿色光球看来,树精并没有所谓的性别之分。
只有功能上的区别,与其说是性别差异,不如说是,在形成疙瘩怪这个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与该过程中的贡献差别。
而人类会对此产生这样的见解,主要是在“繁衍”这个过程中的权重先入为主,再在两种不同类型的树精特征中,嵌合入人类社会中的,男女特征,以及……母系与父系的特点。
粗大有力的藤蔓,只脱个皮就走,看起来心肠硬铁面无私,这便是人们所认为的雄。
而细心堆叠树皮,在树皮中附上疙瘩怪生理所需的魔能,再从自己的身上拔下树叶来给疙瘩怪做叶之脑,这一切听起来都细腻不少,所以人类将这类树精看作是“雌”
而十分有意思的是,干这种细腻活儿的树精,同时又具备了大部分人类女性“阴柔”“旖旎”甚至“娇弱”的特点,更为脆弱的藤蔓似女人的玉手。
只有这一双手,才可以飞针走线,也只有这样的藤,才能拼皮揽叶,这就更加女性化了。
然而,不管是男的女的,公的母的,树精这种差别看似大相径庭,实际上仅仅只是微小的一方面,有所差别。
这一点差别,和男女生理结构,性情差异,喜好多元比起来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
差异的关键,仅仅也只是停留在新觉醒树精的树冠叶片中,其实树精也有着叶之脑,只是树精的叶之脑较之疙瘩怪要发达不知道多少。
当疙瘩怪的能量团成熟后,在植入相关普通树木之前,这个能量还要二次加工一下,会在雌树精或雄树精之间,通过彼此的叶之脑,植入一个属于它们类型最原始的指令。
雌树精加工过后的成熟能量团,种进树里就变成名义上的雌的,在树精制造疙瘩怪时发挥对应的作用。
而雄树精则同理。
这种最开始的指令区别,在之后便很快在新进树精的叶片之间传播,最后在变化过程中,产生生理结构和意识形态的差别,“雌”,“雄”由此而来。
当麦茨脑中闪过这些描述的时候,顿时心中称奇,又有几分纳罕与好奇,虽然对于人类人性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麦茨并无太多建树。
不,应该说连发言权都没什么,但从这个绿色光球的口吻而言,似乎这个绿色光球很了解人类似的,且不说它自己的看法,就连它描述问题的口吻,也很像一个喜欢胡叨叨的老小孩儿。
且不说它的思想深不深入,在一个活脱脱的人类面前说这一些列事情,是不是班门弄斧,至少可以说它自认为自己很了解。
而对于一个完全不同的物种而言,要做到自认为很了解,也已十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