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而复始的思考之下,布吉感觉自己触到许多个思维死结,同时,它也感受到了远比以往强烈的食欲。
饥饿使得它不得不积极觅食,可能量供应完全不足了,大多时候都只能吸食一些植物汁水来短暂充饥,根本就不管事。
当然,有的时候也有运气不错的,布吉曾借助各种外界力量和自己的谋划,阴到过几个来者,他可以借助这些遗体饱餐一顿,甚至两顿,三顿。
但这样的机会是少的可怜,毕竟本来有人前来,就是很罕见的事情,这些人还往自己挖的坑里钻,跳,跌,更是少之又少。
显然,这不是长久之计,并没有从本质上改变布吉忍饥挨饿的困境。
而最严重的事情是,有过对比,就有了差距,有了对比,就有了落差。
哪怕是到手的大餐,能够吸食一餐两餐,布吉也情不自禁地在享用的同时,在心中暗自对比,如今自己汲取的对象,都没有最初那个来者香。
哪怕是别人只剩一具惨白的骨架,吮食起来依旧津津有味。
即使有些被猎捕的对象膀大腰圆,吸食起来能量如万千拉拔的糖丝,依旧不得劲,吸进去以后感觉瞬间就化水了,一点回味都没有,一点冲涨感都没有。
这时布吉开始盘算起来,如果实在是饿了,能不能从妈那里混点过来,布吉的母亲并没有拒绝,可这样弄过一两次以后,布吉便不再找妈混饭吃了。
因为它感受到了母亲羸弱的身躯,是在榨干自身来喂食自己,母亲已经没多少余力了,而且,这些灌入的能量,还没有那些自己狩猎人类得来好。
这时布吉图穷匕现,强烈的饥饿冲击着它的神经,生存的本能拉低了他行事底线,它开始将狩猎的目标,瞄准除开入侵人类之外的,同类之中。
它开始垂涎于其他疙瘩怪体内的森林精华,吸食同类能量这种事情,从那个来者来到这一片森林的那一个夜晚就发生过了。
只是布吉一时间淡忘了,但当这个野蛮的想法,再次侵占它的大脑时,那种隐藏的冲动被彻底唤醒。
最终,布吉开始狩猎同类了。
最开始它心里还有道坎,一时间自己还过意不去,但它不久后就想出了一个,它自己都无法抗拒的理由,或者说借口。
这个念想一出,便毫无阻滞地推翻了原先它心里那一道高耸而坚实的坎。
这个借口,不是它要活下去,不得不这么做。
而是,它要替这些行尸走肉般的疙瘩怪活下去,它们存活注定是没有意义的,最终发育而成的能量精华还是被当成蜕变树精的工具。
这些变异后的树精,不会对自己“前世”是哪一个疙瘩怪有任何记忆,这些疙瘩怪的存在,对于整个树精群种而言,就是忙碌,而毫无意义的工具罢了。
布吉要继承他们苟延残喘的身躯,借其命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