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也是吃完饭要走的。”刘章泽对姑姑勾唇,“我爸总担心你,什么时候带着孩子回去看他吧。”
“你才多大?”刘梅皱眉道,真是让她觉得,侄子是不是早熟,怎么一点小孩的样子都没有。
她心里一惊,侄子是介意自己刚才针对aiola?怎么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
汽车已经停在门口等待,车门是打开的,张柔柔毫不犹豫地坐了进去,林章泽也坐了进去,然后汽车就扬长而去。
张柔柔疲惫地松了下来,之前感觉和他相处有压迫感顾,但现在感到一丝舒心,她靠在座椅上,心想它不会是帮自己解围吧?
应该不会的,冷冰冰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然后望着陌生的街道,又感觉自己除了他,已经没有任何依靠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自己飘了起来,有感到一阵凉意,然后一边似暖炉,她就很自然地往里靠过去,好温暖啊……
觉得有什么声音在自己耳旁,“咚……”地有节奏地响……
林章泽眉头深锁,这女人是小狗吗?干嘛一直往他怀里蹭……她温热的气息穿透他衬衣,让他心里一阵莫名的颤栗,虽然他才16岁不到,但他也是正常发育的少年。
终于走进卧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放下她,真想不明白,怎么可以睡得那么沉。
终于把她放下,刚想抽出手,她突然抓紧他的手臂不放,还把脸蹭过来,就像闭着眼睛在享受一种味道一样。
刘章泽深深地吐了口气,再次想把手抽出来,这次倒很轻松就抽了出来,他把被子拉到她身上,她突然就坐了起来。
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哭了起来。
他双眉蹙起,望着她悲伤地在抽泣,他还是半撑着的,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睡吧……”他突然说。
她哭得眼泪摩挲地抬眸,眸光无助空洞,他忍不住拍了下她肩膀,说,“看你样子应该比我大,本应该有承受能力,但可能因为懂得太多,所以就更难放得下吧。”
张柔柔听到他的话,她想回答:对,就是因为懂得,所以更难取舍。
猛地她勾住他的脖子,挨在他肩膀,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刘章泽顿了顿,缓缓地坐下,单手在她后背轻拍安慰她。
十多分钟,她的哭声慢慢变小了,只是不断地抽泣。
刘章泽突然捧着她的膝盖窝,另一只手拖住她的腋窝,她一下失去重心,她潜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幽暗的蒙光,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她在想父母都不在了,就算现在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在乎的,她当然知道小他两岁,热血方刚的少年,但也该懂了……
他抱起她,双脚跪着往床中间移动,然后慢慢放下她,“睡吧,就不要再伤心,日子还是有爱继续的。”
张柔柔愕然地望着他,突然耳根发热,她是不是脑子抽风了,对,一定是抽风了。
突然他撑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我也失去了母亲,我还是眼睁睁看着背人用刀捅死的不会我那时还小,伤心了没有多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要说这些话,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的悲伤,而自己又不懂得安慰人。
她无言以对,在幽暗里感受到他的气息,然后仍然沉醉在自己的悲伤里。
房间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她的抽泣声在回想。
看着他离开床沿,她就好像失去某种东西一样,感觉心里缺少了什么,她知道因为是自己太孤单了,她不想一个人在黑夜里停留,她会有一种随时被黑暗吞噬的感觉。
刘章泽没有离开,只是在床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大家都没有说话,看着他蒙蒙的身影,她不知不觉渐渐地累了,也慢慢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天。
她猛地醒来时,立刻坐了起来,看到自己和衣而躺,松了口气,又看见地上的行礼箱,好有沙发上放着自己的背包,而沙发上的刘章泽……早已不在。
他是看到自己睡着才离开的吗?但又感觉很不真实,就好像昨夜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揉了揉额,慢慢转动了两下头,快速地洗漱完,重新换了套衣服,然后心神不宁地下楼。
想到昨晚的事,又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面对他才好,感觉好尴尬……
下到楼下,就看到刘章泽坐在餐厅里正在优雅地用餐,穿着一套,很有y国绅士感觉的藏青色的制服,头发一丝不苟,表情很傲慢。
他虽然让人觉得很冷漠,但依然帅气无比,正确是有种痞帅的感觉,透露着一丝邪魅的帅,但还是有少年的青涩存在。
“早上好。”张柔柔觉得自己比他大,就不应该太计较,打完招呼,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