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大结局
苏盈盈和苏小巛在手术室里,打麻醉剂之前,苏盈盈向苏小巛这边看着,问了句:“小巛,看着姐姐。”
苏小巛十分艰难的转过头来看着苏盈盈,已经老化了的脸也笑了,但在苏盈盈眼里,妹妹还是那个美艳绝伦的小家伙,调皮的不行,总是在跟自己斗嘴,斗了小半辈子,却还是那么融洽和睦的一对姐妹。
“姐姐,”苏小巛声音很小,略带些娇气,好似小时候在苏盈盈面前撒娇,要多点糖果的样子。
看道苏小巛这个积极的样子,苏盈盈就放心好多了,“加油,小巛,我们都会很好的。”
“嗯,姐姐说好,就一定好,”苏小巛闭上眼睛,准备手术。
苏盈盈也准备了,注射了麻醉剂之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仿佛自己睡一觉之后就什么都会好起来,会看到已经衰败成落花的妹妹又重见天日灿烂绽放。
好似做了一场长久的梦,苏盈盈醒来之后,果真看到窗外的阳光耀眼,照进房里如一片片的金银碎片,洒落了一地,看着就满是希望。
不过好奇怪,自己不是做了手术捐肾吗?怎么没有感觉到腹部有任何异样的疼痛啊?是不是麻醉剂还没失效啊?
哦,对了,小巛呢?
苏盈盈从床铺上爬了起来,下床,穿上拖鞋,“小巛,小巛,”呼唤着苏小巛的名字,却无人回答。是不是小巛还在无菌看富房里啊?
可自己很想去看她怎么样了,苏盈盈起身去找,自己很厉害,刚做了手术就能跑能跳。
一开门,见到了满脸苦涩欲哭无泪的周栩,还有神情灰暗的奚颖文。怎么回事啊?
“你们怎么都不说一句话?”苏盈盈问着,“我刚做了手术,怎么跟无事人一样?我感觉我的两个肾都还在啊。”苏盈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肚子,却没有摸到哪里有医生的穿针引线的痕迹。
“你没有开刀捐肾,只不过刚从麻醉药中醒来,”奚颖文解释说。
苏盈盈蒙了:“没有捐肾?那小巛呢?我是要捐肾给小巛啊!她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做手术?你么说啊,要急死我吗……”
这两个男人,周栩苦不可言,奚颖文不愿多说,但这事,始终是要让苏盈盈知道的:“苏小巛在注射了麻醉剂之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拔掉了氧气管和输液针头,医生抢救也来不及了,之后……”
之后,不用说了,苏小巛已经没法说话了,她选择了自了。
苏盈盈有如天空坍塌,整个世界晦暗了,“你们就没有发现小巛会这样做吗?之前没有发现小巛的情绪异样吗?”她是爆吼出来的,如男人一般惨烈的撕破自己的喉咙!
周栩摇摇头:“对不起,我对不起小巛和你。”
苏盈盈对周栩只有一个掌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小巛!”
随后她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拍打着床铺,“是我不好啊,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有看出小巛的心思,怎么可以怪别人呢!”
“我不是别人,我是小巛的丈夫,”周栩说出这句话,泪眼摩挲。
苏盈盈趴在床铺上,哭喊着:“你现在肯承认你是小巛的丈夫了?以前做什么去了?”
“我没有哭的资格,”周栩忍住了泪水,将苏小巛的遗物箱子里翻出了一本笔记本,就是苏盈盈买的,“这是小巛留给你的遗书,可惜我没有早发现,要是早发现,就不会是这样了。”
苏盈盈做好来,托着那本笔记本的双手都在发抖,在夏日的寒凉中发抖。难怪苏小巛特别说了她要黑白格子色的笔记本,那是死亡啊。
无论如何,苏盈盈再难过也必须把苏小巛留下的信给看完:
姐姐,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我早就想过了,如果你捐肾给我,那我们姐妹两都是不完整的人,将来都没法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我不要你捐肾给我。
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是想要多和姐姐相处一段时间,多看看我的望乡,其余的别无所求。
我不要看到我健健康康的姐姐因为我而变得身体支离破碎。姐姐,我们两个的生活都必须是完美无缺的,现在我做不到这一点,断然不能将你拖下水。所以我情愿选择死亡也不能让我们两个都生不如死。
请原谅我这次的欺骗,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撒谎了。只可惜我没法看到望乡长大。
姐姐,这是我留在世上唯一的希望,也请姐姐帮我照顾她,嫁个好人家,只要丰衣足食就好,不必大富大贵,不要让她走了我的老路。
如果姐夫不喜欢望乡,那就把望乡交给别的没有孩子的夫妇抚养吧,让她有个完整的家庭。
姐姐,但愿我这么做可以消除我此生的罪孽。
苏盈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奚颖文来接住快要摇晃倒地的她:“盈盈,担心。”
看到这张嘴脸,苏盈盈也同样厌恶,指着他鼻尖骂:“奚颖文,你现在开心了得以了?小巛自了了,我没有给她捐肾,你开心了?随了你的愿了?你滚,滚啊!”
“盈盈,你不要这么冲动!”奚颖文苦求她。
“我情愿用自己的命来换小巛的命啊,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这么寻死了呀?我不配做她的姐姐!”苏盈盈哭了整整一天。
逝者已矣,生者犹在。
在办理了苏小巛的后事之后,苏盈盈在家里给小望乡准备了一个公主房,“以后望乡就是我们的女儿了。”苏盈盈不容奚颖文商量,就给他这个不容商量的语气。
奚颖文不悦:“望乡,周望乡,是周栩的女儿,你现在恨周栩,为什么要给他抚养女儿?我讨厌周栩,看不得这个丫头,她越看越像周栩!”
苏盈盈的气上来了:“奚颖文,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你设计让周栩和小巛结婚,也不会逼得小巛走上这条不归路!我给小巛抚养女儿是应当!”
“那行,这丫头不要跟我姓!”
“那就跟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