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喝着果汁无所谓的耸耸肩说,还好啦。
然后母上大人就拖着她的手,伤感又无奈的说了一大通。大意是,是自己没用,只给唐家生了一个女儿,唐家以后所有的担子都只能落在她这个当女儿的身上,所以她现在得跟着爸爸好好学习。
唐糖已经上过母上大人的当了,这次没轻易感动,只敷衍的说着好,随手拿着摇控器调台。
体育频道正在放羽毛球比赛,唐糖看到赛场上表妹邓星月身影,便放下摇控器不按了。
唐母看着电视机里挥汗如雨的侄女,羡慕的有感而发说,
“糖糖,你看看人家星月,比你还小三岁,现在多有出息,家喻户晓,成了我们邓家所有人的骄傲。”
唐糖掰桔子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掰。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在她耳边说,女孩子搞体育不好,剪那么短的头发,又整天训练,弄的四肢发达肌肉似男人,以后找不到婆家之类的。
就上个月星月在世锦赛拿了个冠军奖,有望参加奥运会,名声大燥,成为女子羽毛球队潜力黑马,这在自己老妈心里,形象地位就不一样了。
唐糖吃着桔子不服气的回了句,
“妈,这能怪我吗?我小时候不是说过要去练举重,是您非不同意让我去报钢琴班的!”
唐母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说,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去练举重?别被砸伤了。算了算了,你现在这样就挺好,不说话的时候规矩坐着,也跟个小公主似的,漂亮可爱!”
不说话?我又不是哑吧。规矩坐着,我又不是木头人。唐糖心里不满的诽腹着,明明她就是爸妈生的亲女儿,结果爸妈总是不满意她现在的样子,总要求她变变变,改改改。
一个不顺从他们,就成了不孝。偏偏她又是独生子女,不得反抗。
“妈,你这么年轻,再和爸给我生个弟弟呗!”独生子女压力大啊,有个弟弟的话,她就把唐家的重担都推给弟弟。
唐妈红脸斥着女儿,
“小孩子懂什么别胡说八道!”
唐糖瞅了母上大人一眼,抱着一盘水果,讪讪的上楼了。说她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是小孩子,她还能说什么?她撤。
权少这几天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颈儿来。
明明都没谈恋爱,整的却跟个失恋的人一样。以前在星城有哪儿不开心,整一帮兄弟哥们到会所一狂欢,嗨皮一整晚,第二天天一亮啥事都没了。
偏偏这青城,偌的青城整的跟和尚庙一样,要啥没啥。有点儿什么不开心,只能坐在那里看看院子里的落叶,呆呆的看着银杏叶在空中飞舞那么几圈,然后慢慢落到地上。
那叶子凋落的凄零模样,好像很衬他的心情,这样表达自己心中的悲戚还挺高雅。只是望着望着,发现本来不开心的心情,变的越发的郁闷不开心,整个人都有些抑郁了。
权少变的坐立不安了,感觉特无聊特郁闷。等一股气回到星城,约一帮哥们出来聚时,孙一然在电话那端调笑问,
“老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联姻的风波都躲过去了?”
经这么一提醒,权少心一凉。他怎么一郁闷一冲动,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竟然忘了自己到青城的目的……
这,反正回都回来了,他实在不想到那个狗屎的地方去,连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你就给我过来,废话那么多!”
晚上,星光会所,权少几个兄弟聚在一起,为了搞气氛,包厢里还叫了一排漂亮姑娘,个个年轻貌美,身材花辣。
孙一然左拥右抱,哄的美女连连直笑,好不开心。
赵学飞面带浅笑,无论美女怎么献殷勤放电,他都孜然一身,礼貌绅士下却克守距离。
郑维达跟小学生似的跟着一姑娘玩最初级的丢骰子游戏,明明就是最简单的,人家姑娘教了三四遍,他还是一头雾水。最后姑娘爆了粗口,
“你猪啊!”爆玩看了看场面气氛,又立即恭敬的说了声“对不起”。
后来姑娘觉得,这男人肯定是装憨耍人玩呢。
而权少,明明就置身于热闹场所,可却一别神游天外的游离模样。
赵学飞递了杯酒给他,笑问,
“泽天,聚会是你要搞的,怎么不见你玩?跟平常好像不一样,有心事?”这话一问,其它两人也看了过来。
他们都发现权少今晚明显的不对颈儿。
权少抓起一旁的抱枕,小女人一样的把抱枕抱在怀里,彷徨迷茫的问,
“啧,我就是突然在想,到底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
咚。孙一然的一双丹凤眼跟亮了两盏灯似的猛然一亮,推开旁边的两个女人,朝权少这边一凑近,非常八卦好奇的问,
“我家清纯权少这是怎么了?到了青城还有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