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江默然又点了支烟,郭俊怀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
“爸,不是太严重”,
好一会,申明江才长叹一声,
“我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啊,她病的这么严重,我居然没发现,这个丫头也真是的,自己那么痛苦了,还过来给刘玉凤这个罪魁祸首做按摩治疗,说起来是‘以德报怨’,可这就是傻啊!,这个‘实在’的孩子,这一点完全像她妈妈、、、”,申明江哽咽着江说不下去了,郭俊怀忙起身,给申明江倒了杯水,这才说道,
“爸,说起来我也是个不合格的丈夫,十几年前申涓就有焦虑症,当时我也没看出来。我刚才听了候老的话,也是胆颤心惊,候老说,当时她差点挺不过来、、、。真是悔不当初!,好在申涓被候老诊治好了。这次发病,还是因为我的事她过于担忧了、、”,郭俊怀细细地跟申明江解释着,申明江一脸严肃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听郭俊怀说完,申明江又点了支烟,猛抽了几口这才说道,
“俊怀,实不相瞒,昨夜我几乎一夜没合眼。昨天,从候老的话语里我就感知到,申涓以前就得过这个病、、、,说起来,我才是她生病的‘罪魁祸首’、、”
“爸,您、、、”
申明江摆了摆手,示意郭俊怀不要打断他,
“其实,申涓的妈妈不是第三者,在下乡前,我跟刘玉凤的感情已经破裂,离婚的条件都谈妥了,只是没来得及办手续。那个‘特殊时期’,想必你也清楚。可是没想到,当我提出去办离婚手续时,她反悔了,死活不同意离。她是个有手段的女人,扬言要去我单位里闹,你也知道那时我刚调回来,不敢冒险。她如果真去,不提我们感情已破裂的事实,我还真说不清,毕竟我们没办离婚证,我算是出轨。又想到了儿子,我让步了,就想着,只能对不起申涓的妈妈了。”
郭俊怀静静地听着,长辈的私生活,他没资格插嘴评论,
“可是俊怀,现在我后悔了,当时我只是怕私生活影响了自己的仕途,现在想想,有什么啊?,人生就这几十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当时我如果狠下心来跟刘玉凤离婚,也许我的仕途并不会比现在差。申涓的妈妈是一个十分聪慧善良的女人,这一点申涓完全继承了她。家和万事兴,如果家庭生活很幸福,我的生活和事业也许就是另外一种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