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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苡在一旁感叹,这话还真挑不出错来。
阿渝使鞭虽然没多少劲,姿势倒是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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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知晓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是关于他的。
城内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一阵风,说他葛天在夏府千金一事上力挽狂澜,英明果断地抓到了害群之马还一举打入大牢。
顿时他葛府水涨船高,恍若神明,出门到哪都有着数不清的好事。
他周边服侍的人也都喜气洋洋,每日笑逐颜开。
这日,他一早上在府里还未出门,就一直有人不断来拜访,说的话表达的主要意思都是,大人,那害群之马好不容易抓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斩首示众啊,大家都等不及了。
葛天知道那个真正的幕后之人还没有出场,那日施道长早已言明过了。
所以当众人都来当说客时,他一律都说,“快别这么说,事情的真相还需继续查看,那人还只是嫌犯而已。”
这话可以唬住一部分人,但另外一些人很显然依旧不信。
那番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夏老爷的耳朵里,这不,此刻正在书房等他。
葛天刚踏进门,夏老爷便眼前一亮,起身恭迎道,“葛大人,你可算来了。”
葛天说,“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客套完,夏老爷直奔主题,毫不含糊道,“坊间传言,小女的丧事可以办了,她在泉下也终于安息了。”说完,他老泪纵横,拿着小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向前一步,就要下跪,吓得葛天连忙上前一扶,阻止了他。
他一顿,继续道,“世人都知你葛大人英明神武,来石嘴城的这些年,百姓生活富足,幸福不已,我今日来这里,就是希望葛大人你将那杀害小女的凶手就地正法了。”
葛天张张嘴,那句凶手还没抓住的话有些说不出来,人家都说了想办丧事这么拖着是不大地道。
“夏老爷,节哀!”葛天叹息着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
见葛天闭口不言,夏老爷急了,睁大眼睛控诉道,“不知葛大人在犹豫什么,但凶手是不容姑息的,事情一拖恐有变化。”
这句话不假,但,施道长说过要严加看管啊,这不明具体事因,便将人斩首了,无异于给人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杀人啊。
这种事他做不出来,也不能做。
瞒终归是瞒不住的,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夏老爷节哀,那人只是嫌犯,当不上真正的凶手。”
一听这话,谁知一向脾气顶顶好的夏老爷脸色沉了下来,“葛大人,那死的不是你的女儿啊!”
葛天沉默。
顿了顿,夏老爷继续道,“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葛大人的女儿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葛大人一样可以为小女找到那样一个神勇的保镖。”
葛天疑惑,“夏老爷这般说的是什么话?这保护石嘴城的百姓是我葛天的责任啊,什么叫不是我的女儿,我女儿怎么了?”
说到自家闺女,葛天不由得有些生气,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阿渝了。
葛天有心为自家女儿辩解,“我家阿渝自小聪慧,贤淑大方。”
“哧~”
“行了,葛大人你也不要解释了,谁还不知道你有什么猫腻,你闺女那保镖那天晚上可是救了一个妇人?如今那得救了的妇人,可是亲眼看到那意图杀害她的凶手被你葛大人抓起来了,如今你却矢口否认,是在安的什么心......”
葛天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凸起,他那日大清早去找的施道长,根本不记得那个妇人的事了,过了这么些天,怎么这会儿又冒出来了。
越听越怒,葛天的急脾气又上来了,他吼道,“闭嘴!事情绝非如此,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夏老爷也懒得再说,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