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这一倒,直接一病不起,葛渝在他房里整整守了一夜,到清晨时也没见醒过来。
起身站会儿来放松一下因久坐而发麻的腿,无意中看到门口父亲的贴身小厮走来走去,看了她不是一眼两眼,很有种欲说还休的味道。
“杨虎——”葛渝叫住他,“你过来一下!”
杨虎小跑过去,心中既希望小姐问问他老爷的情况,他好如实回答,但又怕辜负了老爷的信任,老爷叫他什么都不要说的。
于是站在葛渝面前,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能说说我爹这是怎么了吗?他身体怎么会这么差!”
杨虎闻言后却是脸色不虞,随即又有些愤怒地说,“小姐不知道,老爷这是被气的啊!”
“什么?谁让他生气了?”
“呃......挺多的。”
“那你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恰巧此时乔苡过来了,昨天晚上,葛渝把她赶回去了,她也以为没什么大事,所以就没心没肺地直接一觉到了天亮。
见他走了过来,杨虎却是一顿,嘴张了张,发现小姐已经转移注意力,问乔姑娘怎么过来了。
乔苡也是个不懂人民疾苦的人往里探探脑袋,疑惑地说,“阿渝爹爹还没醒吗?”
葛渝脸色苍白地点点头。
点完头之后又看向了一旁话没回完的杨虎,示意他继续说。
杨虎立马打起精神,准备一鼓作气与小姐说了。
一刻钟过去了,杨虎终于说完了,他轻轻吁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然那些话一直憋在他心里他真怕憋出些什么毛病。
说完之后他心里一松,猛然又想起葛天现在在房间里躺着,脸色又顿时难看了起来,眼角闪过一抹锐利。
他松快了许多,而听他说话的葛渝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乔苡见她神色如常,听得似乎是别人家的事,不免十分担忧,要知道阿渝昨天下午回来时还很渴望见到阿渝爹爹呢!
阿渝爹爹这是生了多大的气,受了多大的委屈,直接怒火攻心,一病不起,还在知道阿渝回来后又努力撑起病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些,乔苡都不得而知。
先管好眼下再说,转了转眼珠她试图转移阿渝的注意力,却没想到些什么实质性的好招,只干扁扁地问道,“你说葛府的丫鬟婆子真走了大半吗?”
“嗯。”葛渝轻轻回道,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这回可有见过柳月?早上吃过了没?早上有没有去叫你......”
葛渝一连串的询问,都是经过乔苡一问之后所想到的,春兰早上送饭来都比往日迟,细细回想,手上还有被烫伤的痕迹,通红一片,而那一切,只因为早上她太过于自责而没有注意到。把房间扫上一圈,葛渝发现,春兰只有早上送饭的时候出现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乔苡见葛渝发出灵魂拷问,很想回一句,以前也没有人叫她的,不过她不想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她喜欢睡到自然醒,想了想,她换了一种说辞,“是没见过柳月呢!”
“嗯,厨娘应该也走了。”
所以昨晚的接风宴看着精致,仔细一想根本就是酒楼做好送过来的,她都记起了那道香酥鸡的味道分明与那次她和乔乔在外吃的一模一样。
看着葛渝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乔苡忍不住开口问道,“阿渝,你说他们说了什么气到阿渝爹爹了?”
葛渝身上的气场陡然一变,又瞬间回到原来,“应该是与我相关。”
说完她看看乔苡,勉强一笑,“好了,我去看看我爹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