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点干的谢旋卿,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舔了一下唇边的湿润,开口:“择优是真正在无忧无虑的幸福家庭里长大的。你不用自卑,我家里情况,其实也不好。”
聊天聊心,就是说自家的情况。
敞开心扉了这是。
一下子,王旗旗就坐直了,等着下文。
“我爸爸曾经也出国留学的,学成后进了大公司,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妈,结婚后一年就生了我。爷爷奶奶重男轻女,我是女孩子特别不受老人的待见。爷爷奶奶要我爸爸再生儿子,我爸爸跟我妈妈不打算再生,导致关系变得很僵硬。那年,我爸爸生了重病,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借钱又借不到,我妈就打算卖房子给我爸爸治病。我爷爷奶奶不同意,买房的钱是我爸爸出的,对他们二老有赡养义务房子也有他们的一份不准卖。”
听得认真的王旗旗,不得不插话:“房子是你爸爸出得钱,怎么会有你爷爷奶奶的份?按照法律来说,你妈妈和你才是第一顺位享受者啊。”
没好说遗产继承,毕竟谢姐姐的爸爸还在,财产应该跟遗产是差不多的吧。
“我爸重病在医院,我那时还不大,我妈一个女人怎么闹得过我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
“关你大伯什么事?那是你爸爸自己买的房子!”
谢旋卿说:“我爸爸的房子,对老人有赡养义务,没有写下正经的房屋赠予协议,爷爷奶奶就可以享用的。我大伯是爷爷奶奶的儿子,儿子又有继承权,我爷爷奶奶有份就相当于大伯也有份,当时的逻辑关系是这样。”
王旗旗:“??”
excuse me?
弟弟买得房子,做哥哥的有份,这是什么鬼的逻辑?
所以,天底下不要脸的无赖是层出不穷的,白家人算是不要脸顶端中的一家,谢姐姐的大伯一家也是其中之一。
“有意思了,这样的继承和赡养下去,你们家买的房子都是给你大伯家买的,你大伯生得儿子吧,儿子结婚都有婚房了呢。”王旗旗打抱不平的讽刺,都想朝着谢姐姐大伯一家的脸上吐口水了。
白家人不要脸,至少还帮过王家的,在钱方面只要不太过份都会给的。
谢姐姐的大伯一家给了什么,家庭顶梁柱还在生病呢,就想着来分走别人的房子了。
“我妈一心扑在给我爸爸治病上,没理他们,我大伯就说会请律师打官司夺房子。叫来看房子买房子的人,都被大伯家里人给赶走了。我大伯还叫医生把我爸爸办理出院不治了,说是浪费钱怎么治都是死。我妈不同意,在医院跟我大伯一家吵起来,我大伯还对我妈动手,他们一家一起打我妈一个,我给我妈帮忙又被我大伯丢甩到一边,正好撞到了护士推着的药物车上。镊子剪刀都掉落下来,我看着我妈被他们压在地上,捡起剪刀就朝扇我妈耳光的大伯母扎去。”
王旗旗:“!!!!”
多年前的事了,听着还是如此刺激!
扎得好!
谢旋卿拢了拢掉在脸边的刘海,继续说:“夏天穿得少,又正好是白色,血马上就流了出来。我尖叫着放开我妈妈,那时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把我抱开,大伯母被送进了急救室。那个时候监控还不是很普遍,发生的情况大多都是靠现场目击者,我大伯一家对警察说,我跟我妈两人想要害死我爸爸,他们不同意来制止,所以我就要杀他们。 ”
“啊?”王旗旗眨了眨眼睛,瞎话真是说来就来啊!
这件事,一直埋藏在谢旋卿的心里,第一次说出来,其实也不是很难面对。
“之后呢?”王旗旗入迷了,等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