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冰钻进被窝往花云怀里蹭,两条小胳膊圈住花云,小脸贴过来:“姐,你睁开眼,我知道你没睡着。”
花云睁开眼,笑:“你就知道?”
“我就知道。睡着和没睡着的,不一样,喘气不一样,模样也不一样。”
花云摸摸他的头,他头发还未留起来。花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花冰还是顶着个大桃心的,分出来后才开始蓄发,现在快到肩头了,平日里扎成两个冲天辫,睡觉时候散开。他和花雷遗传了万氏的好头发,浓密顺滑。花云越摸越觉得舒服,摸个不停,还称赞。
“冰儿这头发真好,一点儿都不像干稻草。”
“呼——”花雨踢了被子坐起来,脸朝着她:“我就是干稻草了?”
憋不住了?花云心里暗笑,这姑娘傻不傻,生闷气就生闷气呗,还拿个被子蒙着头,虽然已经过了中秋天气变凉,可缺氧无关温度啊。
小姑娘双手叉着腰,见花冰贴在花云身上,更气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到那头躺着去。”
“才不。”花冰更是扭啊扭,整个都缠在花云身上。
气得花雨狠狠掐了他脚脖子一把。
“姐,二姐欺负我。”花冰嘟着嘴告状。
花云笑着看他俩闹,道:“你要保护你二姐。”
花冰花雨一顿,同时往东边望了望,虽然隔着墙什么也看不见,但两人分外的小心。
花云挑眉。
花冰压低了嗓子:“姐,你为啥要走呀?还拉着哥编瞎话?”
花雨接着小声问:“是不是哥出啥事了?”
花云诧异:“怎么这么说?”
花雨不雅的翻个白眼:“姐,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每次去县城都要逛半天的,可没事你是坚决不出门,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山里。你就是那个那个…”
花云心里给她补充:死宅。
“反正你不可能因为玩就出去这么久的,那不是理由。你舍得我舍得冰儿舍得爹娘,舍得那大山?”
舍不得也得舍啊。这小丫头,竟知道暗里说没大山自己喝个什么都不方便。
花冰接着道:“姐,我可是听曾先生无意说过,说他以前求学的时候是快学成了,他的先生们要他们实践长见识,才会带他们游学。哥才去了几个月呢?虽说可能书院规矩不太一样,但也不会差那么多吧?比如,启蒙都是用三字经千字文的。曾先生说读书人要按部就班不急不躁…你在编瞎话。”
花云深深觉得,花长念和万氏真的生了三个好孩子,懂事又聪明,还有头脑知道思考。
那,她更放心出远门了。
“姐,是不是哥真的出了什么事?”
“姐,你到底要干啥去啊?”
花云头疼,不同于她要喝血前的头疼,这次,她纯粹的生理性头疼。
孩子太聪明了就难糊弄。怪不得之前自己交代家事的时候,两人都不说话的。
不过,花云是谁呀?一套瞎话不行,还有另一套,一套接一套,不信蒙不晕你。
“咱哥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夜色中,花云能看到两人一副果然如此又震惊异常的小脸。
“咱哥被人掳了。我得去追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