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对，只有一半。”

叶紫菀看着陈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报复药庐，但她也不知道陈默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

“好，一半就一半！”叶紫菀虽然身残，但行事风格向来果决，“陈公子，开个价吧。”

陈默道：“叶姑娘爽快，不过在我们谈价格之前，还请你代古老答应我三件事情，我才可以把东西卖给你们。”

读书人的事儿还真多。

叶紫菀道：“陈公子请讲。”

陈默点点头，语气不疾不徐。

“第一，在没有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你们所购买的这些宝物出自我手。”

“第二，不得将宝物转手卖与他人。”

“第三，不得用这些宝物伤害青山剑宗弟子。”

这只是一个口头约定，真到翻脸的时候，起不到什么作用，但陈默还是提出来了。

叶紫菀没有犹豫，点头道：“好，我代老师答应你，陈公子，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价钱了。”

“多谢叶小姐。”陈默抱拳，然后拿起桌上还温着的茶轻啄一口，“叶小姐要从我这里购买这些法宝，只需要两枚丹药。”

叶紫菀问道：“哪两枚。”

陈默笑了笑：“一枚修髓丹，以及一枚……补天丹。”

……

补天丹，顾名思义，就是修行者用来弥补天赋之用的。

每个人体质各异，不是人人都适合修行，那么除了用聚气丹强行堆叠之外，直接服用补天丹，弥补天赋和根骨上的不足，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治本之法。

然而全天下不能修行的人千千万万，如果人人都能服用补天丹，岂不是修行者遍地走，筑基期不如狗？

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首先是补天丹的炼制的非常困难，只有达到圣品炼药师的水准才行，天下间，除了那些隐世不出的高人，能够炼制补天丹的只有古温和药庐尊主叶荮两人。

而这还不是重点。

最难的一点在于，因为成千上万年的消耗，炼制补天丹的三种主要原料——天灵果，玄阴草，以及金阳花都已经近乎绝迹。

就算是药庐，也没能将它们培育出来。

叶紫菀只在古老的书上才见过这几种药材的样子。

陈默要的这个价格，大大地超过了叶紫菀的底线，让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陈公子，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凭你的这些法器，就想换一枚补天丹？真是痴心妄想！”

叶紫菀会有此反应，早在陈默的预料之内。

他微微一笑：“痴心妄想吗？我并不这样觉得，叶姑娘，你很清楚，生意是谈出来的，不心平气和地谈谈，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