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满脸焦虑,带着请求的语气对凌天道:“天哥可否将我也一并带上,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凌天抬起揣入裤袋的右手搭在其肩,满脸轻松,“大晚上的风涌霜寒,我也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你就待在寝室里好好休息吧。”
他彻夜不归是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潜心修炼,风霜露寒倒并无大碍,自己的身体能经受。只是让赵鑫陪着自己在外忍受这风霜之苦,他还是于心不忍。
赵鑫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一切尊听天哥吩咐。”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将震惊之色收敛,佐野从自己的衣箱里拿出一件厚实的棉衣递到凌天面前,如托重物般神情严谨,语音沉厚,“天哥,我这件大棉衣是我平生最喜欢的,现在已是秋日之时,夜间风寒难行,你就先穿着我这大棉衣吧,包可为你驱寒取暖。”
凌天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大棉衣,唇角微拐。他抬手将佐野的棉衣推回后满怀感激道:“谢谢野兄好意,我这身虽然看着单薄,但其实暖如棉衣,你这件珍爱至今的衣服还是留着自己穿吧。”
语末,他转身扫视众人一眼,声线平淡,“大家也别送我什么了,我其实并不需要。待我走了之后,还望大家多多照料我鑫兄。”
在场的人闻言都纷纷对凌天应答,
“好的。”
“你放心吧!”
“没问题。”
赵鑫听凌天此言眉目含笑,心满意足。
千言万语,何及一句真情之言?!
凌天见众人答应,便不在逗留此地,转身向门前迈去。
转身间他红发似絮飘扬,风衣飘腾,嗖嗖作响。可谓英姿外显,飘逸挥洒。
在场的人瞩目着凌天离开的修长身影,纷纷在内心树立了一个无比高大的形象。
凌天在众人的瞩视下离开了房门,钟龙刚好畏头畏脸的打开了厕所门,小心翼翼的从门内走出。
他看见了凌天离开的修长背影,而那帮恶煞之徒已经不见踪影。
见危机已过,他顿时抬头挺肚,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胡小文与张佳文身旁,拍了拍肥胖的肚子道:“我刚才见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红发男子从我们寝室走出,总感觉有些眼熟,该不会是那帮恶煞之人的走狗吧!”
胡小文瞬间火气上涌,怒视一眼钟龙后抬手在其脑门上扇了一耳光,“你才是走狗,你全家都是走狗!那可是天哥,你在这儿瞎嚷嚷什么!”
张佳文也怒火冲天,在钟龙粗胖的手臂上扇了一掌,眉皱声厉道:“你一天到晚除了吃还能做什么?天哥你都敢骂,你怕是命嫌太长!”
钟龙被两人分别扇了一掌,顿时面目呆滞,搞不清状况。一时只好闭嘴不言,以免再遭毒打。
凌天走到了宿舍楼外,晚风萧瑟,带着微微的凉意。
零落泛黄的路灯忽暗忽亮,四周排列整齐的树上绿叶摇曳,呼呼奏响,悦耳低沉。
凌天深吸一口凉气,仰头看着璀璨的夜空,弯弯的月亮皎洁明亮,白银的星河如烟缥缈,使人赏心悦目。
他唇角微弯,自言自语道:“有这皓月星河相伴,倒也不算寂寞。”语罢,他收回心神,双眸平视前方后两脚猛蹬,其身形瞬间犹黑豹般窜射而出,白色的虚影在数盏泛黄的路灯下疾闪而过。
凌天穿过宿舍大楼外的密林,来到了教修楼的外的树丛中。
此地位置隐蔽,群树环绕,是一个修炼的绝佳之地。而且最重要的是此地离教修楼只有百米相隔,每日早晨去教修楼上课也很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