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正独自一人在帐篷内修炼,双腿盘坐于垫子上,体外金辉流溢,符文交错。
听到帐篷外有靠近的脚步声,他警觉的睁开了双眼,杨清的悦耳之音即刻在帐篷外响起。
“月兄,我可以进来吗?”
凌天退出修炼,淡然出声道:“可以。”
帐篷的帷帘随后便被拉起,杨清带着一片昏暗之影走进了帐篷内。
凌天站起身躯,脸色疑惑道:“清兄找我有事?”
杨清的明眸在帐篷内环视了一周,然后从容的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一脸深沉道:“谢谢了,今天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死在了圣阶妖兽的魔爪之下,而这一切都是那丧尽天良、佛口蛇心的百伯东梁一手造就。我确实知道他不仁不义,但没想到是这般的狼心狗肺!”
说于此,她握紧玉拳,秀丽的脸上冰寒渗人。
凌天听后迈步走到了杨清的对面坐下,神色如常,毫不意外道:“有些人在临死之际能放下一切,到那时,真正的本性才会露出。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让别人替自己去死却是天地不容的事情。我从百伯东梁的眼神中就看出了他这种贪生怕死、唯利是图的观念了。换而言之,他就是一个胆小鼠辈,所以我才会让你离他远一点。”
帐篷的正面迎来了电筒照射的亮光,几个巡逻之人畅谈不止的从帐篷前经过,使得帐篷的正面忽明忽暗。
“我知道他的为人,但即便如此也无可奈何,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让族人遭难,如果那样,我和自私自利的百伯东梁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我父亲身受重伤后一直卧病不起、全身瘫痪,我更不能弃他于不顾。”杨清愁苦不堪,秀绝的面容上饱含伤神失意之色。
凌天双眸微眯,杨清家族内的事情他无权插手,毕竟这一切都是出自于杨清的意愿,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方面说三道四?
杨清落魄了片刻,突然又觉得自己很是厚颜无耻,本来凌天已经救了她一命,现如今自己又来倾诉悲苦,仿佛是有意在寻求凌天的帮助。
她抛开杂念,看向凌天唇角微拐道:“你别多想,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你洗面罩的,你面罩上还沾着血迹,十分引人注目,不如我帮你拿去洗洗吧。”
说完,她也没等凌天回应,前倾身子就想要伸手去摘凌天的面罩。
凌天忽然身躯微震,神色紧提,抬手就精准的握住了杨清伸来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