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有成松口气,基本能确定那个女人是张丽丽,总算不辱使命。他张望了一下,铁笼对面挂了一串钥匙,就隔空取了过来。
“大姐,你赶紧去拿几身衣服过来。”
女人答应一声,赶紧去了。
被解救出来的女人一直麻木着,直到进入大厅,看到椅子上绑着的两个男女和两具章鱼怪的尸体,才确信自己得救了,抱在一起失声痛哭。骆有成将两具尸体丢到角落,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静静地等她们发泄。
女人们宣泄够了,骆有成才向那位大姐招招手,“男人呢?男人们关在哪里?”
不问倒罢了,一问,女人们又开始哭,哭得裂心撕肺。骆有成脸色泛白,他突然起身,向角落走去。很快大厅里传来嘭嘭重物落地的声音,两只章鱼怪的尸体不断地被抛起砸落,渐渐地不再成型。
女人们哭声渐小,目光向角落处聚焦,痛苦渐渐褪去,仇恨慢慢泛起。九个女人向角落聚拢。
“老师,姐妹们想报仇。”那位大姐道。
骆有成点点头,退到一边,一群女人四下里找工具,扳手、榔头、管钳、凳子……能找到的统统上了手,不停地对着章鱼怪招呼。已经没了型的章鱼怪很快成了一滩绿色的肉泥。骆有成不禁摇头,章鱼怪
的变异太彻底了,连人的血液都变没了。
等女人们平静下来,骆有成才将她们招来询问。在她们的哭诉中,骆有成也大致了解了那对男女和章鱼怪的情况。
男人自称陈哥,没有异能,至少女人们都没有见过他使用异能。两只章鱼怪叫张允文和张允武,一对孪生兄弟,变异后也一模一样。章鱼怪吃人,姓陈的男人吃章鱼怪的排泄物、分泌物和蜕下的腕足,他说这是一种共生关系。抓来的男人都会被章鱼怪吃掉,女人供姓陈的玩弄。八个笼子装满了的话,多余的女人也会给章鱼怪吃。
“他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控制两个怪物?”骆有成不解道。
“好像是香烟,有一次我看到他让两个怪物去办事,就给它们点了支烟。”一个女人道。
“不是香烟,是毒品,大麻一类的,就放他床头柜里的。”另一个女人说。
骆有成想到那个章鱼怪一来就抢了自己的香烟,觉得这个说法十分可信。
娃娃脸的女人叫胡琳娜,也是被抓来的。但她为了活下来,拼了命地讨好姓陈的,并想着法羞辱女人们,让姓陈的欢心。原本姓陈的不过是在床笫上玩弄一下女人,被胡琳娜傍上以后,就越来越热衷于火烫、针扎、灌肠、鞭打一类的变态游戏。就连用哪个多余的女人去喂章鱼怪,也是胡琳娜帮着挑选。
说到痛处,叫周海美的女人脱下衣服,露出身前背后密密麻麻的烟疤,像是长满的恶疮,让人目不忍视。
“这次被吃应该是我,那个贱人说她没玩够,不想让我死得那么痛快,换成了王姐。”周海美说。
姓王的大姐也在一旁点头确认。
骆有成问:“她为什么这么针对你?”
王姐在一旁代答道:“海美说她不要脸。”
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不需要审问这两个人了。骆有成征求托尼和广旭的意见:“我想杀了这两个狗男女,没问题吧?”
令骆有成意外的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杀吧。”
这还是一心引导自己向善的广旭哥和托尼哥吗?
广旭说:“我回去问过老师,老师给了我四个字惩恶、扬善。”
托尼说:“我也问过老师,老师说乱世之中,心慈无以怀天下,让你大恶必诛。只要你谨守本心,记得一个‘善’字就好。”
胡琳娜撞得不重,已经醒来。骆有成扯出塞在她嘴里的布条,“我只问一句话,为什么要和这个男人同流合污?”
胡琳娜终于不再招牌式的摇头,“他能给我吃的,让我活下去。我想活,不想死。”
骆有成无言以对,将布条重新塞入她的嘴里。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女人,说道:
“我要杀人了,你们回避一下吧。”
女人们却不愿离开。骆有成叹了口气,胡琳娜用来捅腰子的小刀从地上飞起,绕着狗男女的脖子转了两圈,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