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心事的骆有成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气晴好。骆有成醒来已经过了十点,昨日的疲顿一扫而空。
“广旭哥、托尼哥,昨晚你们怎么不搭理我?”
“看你和女人同床,我让师兄把我催眠了,免得长针眼。”广旭说。
“我把我自己催眠了,免得长针眼。”托尼说。
两个魂体长针眼?还有托尼哥,越话痨越兴奋,自我催眠?骗鬼去吧。为了看好戏也不知昨晚两位猫了多久。
骆有成不再理会两位哥。当天他负重奔行一百公里,夜宿长镇服务区。运气很不错,宿舍里有两张床,在储物柜里找到了几条棉絮,还为米豆豆找到了一件羽绒服。终于可以分床睡了,不用去理会那个烦人的老妖精,骆有成顿觉神清气爽。
米豆豆睡下后,骆有成转到服务区超市。一排排自动售货柜台依旧保持完好,擦去玻璃表面的灰尘,看到“屎”气沉沉的食品包装袋,骆有成没了兴
趣。换成石岩山,肯定会幸福得像只被屎砸中的哈士奇。
又检查了几个货柜,找到了一柜烟草,找了把消防斧砸开,烟似乎还能抽。上了房顶,点上一支烟,拨打柳莹的通讯器,姑娘没接。骆有成也不着急,吸一口烟。烟味很奇怪,闻着挺香,抽到嘴里让人想发吐。骆有成不敢抽了,夹在指间且待它半明半灭。他望向南方,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几公里外的密林中,似乎有几点光亮。
圆月挂东南,耳朵麻酥酥。柳姑娘借口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和小情郎暗通款曲。昨夜的失而复得让骆有成心情很不错,嘿嘿笑个不停,电话那头的姑娘吓得差点掐了电话,这还是自己的男神吗?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柳妹,想我了吗?”
“想,每天晚上想。”
“为什么晚上想?”
“白天没时间。”柳莹是个非常实诚的孩子。
“有成哥,你想我了吗?”
“嗯,昨晚想了。”
“为什么想我?”
“我以为我成太监了,觉得对不起你。”骆有成在情妹妹面前同样坦蛋蛋,半点不作伪。
骆有成将十多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柳莹听,章鱼怪、觉醒试剂、娘炮丢石头,事无巨细,连米豆豆为取暖和他同床共枕以及对方的异能让他不举都统统讲了。他觉得不能对心上人说谎,那就什么都说,在旁人面前的那股子机灵劲早被他丢进死城,丢入丛林,反正没了踪影。说好听点,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换个说法,就是无知者无畏。
柳姑娘听得时而担忧,时而惊叫;时而喜悦,时而泛酸。总体情绪是开心。她觉得有成哥连那种隐秘的事情都和她讲,是对她的信任,是亲密无间的表现,代表男神已经从心底接受了她。何况豆豆姐的异能决定了他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柳莹或许有点小傻,但她的大度又让骆有成愿意坦诚相告。
两个恋爱回路略有偏差的初哥初妹,偏偏显得这样合拍。换做两个老司机,早就互掐电话拉黑了。
“有成哥,你说异能能复制吗?”柳莹问。
“好像不行,说是只能激发体内的潜在能力。”
“那好可惜啊,豆豆姐的异能我也好想要。”
骆有成吓一跳:“长根猪尾巴,你想都别想。”
“我觉得这样挺好,就像装了个开关,只在喜欢的人面前打开自己。”
想想是挺美,蓬门只欲为君开。但猪尾巴是个绕不过的坎。
“你不是说豆豆姐的尾巴看着挺和谐的吗?”
“那不一样,你是小姑娘,她是老糙女。”
“啪”,楼下响起东西在地面摔裂的声音,几秒之后,又是“砰”的摔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