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事雷鞭王一直都是知道的,也在尽力阻止。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镇民魑肉不能食用呢?或者抓捕害人者,以他的能量,做起来不难。”骆有成说道。
商士隐:“会不会他有难言的苦衷?比如家人被胁迫。”
女巫:“如果这样就说得通了,他怕亲人受到伤害,对方也忌惮他的实力,两方达成默契,只在暗中角力。”
骆有成赞赏地看了女巫一眼,商士隐也向她比了个大拇指。这女子脑子还是好用的,就是读书少,也不爱读书。
商士隐说:“现在基本可以断定,投放肉块的是马雄的人。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要对巫大胃下手了。”
女巫这次懵逼了,商士隐向骆有成汇报的时候她在睡大觉。商士隐于是把他在小楼所见所闻又讲了一遍。
“就因为我是野兽亲近型体质?他们怕我知道他们的秘密,所以要杀我灭口?”女巫很生气,“要不要我召些毒虫,咬死这些恶人?”
尽管托尼给女巫灌输了许多优秀品质,但她一生气起来,想法依旧很简单暴戾以暴制暴。托尼哥的工作还没做到家。骆有成试着呼叫托尼,果真没有回应,应该是去给女巫强化优秀品质去了。
“先别杀啊杀的,我们来分析一下。”商士隐放出了拍到的影像,边看边说,“马雄不是话事人,中年女人才是。你们看她说话时的表情,是上级对下级的态度。睡觉时,他们也进的不同的房间,所以两人是夫妻的可能性非常小。”
商士隐又把影像倒到开头,指着一个侧影说:“这是屋里唯一的年轻女孩,应该是马雄的女儿。”影像快进,“你们再看女人进的房间,是马雄女儿的卧室。有没有这种可能?女人以马
雄女儿为质,胁迫他就范。”
女巫说:“这个可能性也有,但也不排除夫妻俩因为生活不和谐分居呢,当妈的和女儿睡也正常啊。”
商士隐反驳道:“镇上所有的人,包括雷鞭王都把魑称为怪物,唯独这女人知道魑魅魍魉,她还能请求支援。我基本可以确定,女人是那一方派驻在奔栏镇的代表。”
“那一方的代表和马雄的妻子,两个身份并不矛盾。”女巫在抬杠了。
骆有成打断了两人的争论,他说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马雄这样的人,雷鞭王却放心让他守城门,你们说是什么道理?”
女巫:“对啊,为什么呢?难道不怕他把怪物放进城?”
商士隐:“马雄也不是第一年守门了,这都守了十多年了,好不?”
骆有成说:“也许这就是双方的一种默契吧,这事我们暂时也不用多想,等魑魅围城的那一天,我们过来看看就啥都明白了。”
“如果到时候又有人被魅诱惑出城,我们是救还是不救?”商士隐问。
“看情况,尽力而为吧,毕竟我们这次是观察者。”
第二天吃过早饭,骆有成三人装模做样地在镇上采购了一些日用品,同蔡香告别。
“不是说好了住两晚的吗?”蔡香有点紧张,她怕客人要求退房费。
“镇子太小了,都逛完了,东西也买好了,早点回去,还是山里空气好。”骆有成胡诌着理由,“陈老板回来帮我说一声,谢谢他的款待。”
蔡香连忙说应该的。三位客人离开,至始至终没有提房费的事情,让她大大松了口气。
三人到城门守卫那里取回自己的手枪,正要出城,听到一个声音:“等等。”
马雄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骆有成和商士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女巫极不高兴。骆有成给她递了个眼色,让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马雄来到三人面前,拿出一只盒子说道:“这是和诚托我带给你们的礼物,昨天他们走得急,没来得及和你们打招呼。”
骆有成接过盒子,道了声谢,带着“弟弟妹妹”出了城门。
“喵~”一只黑猫出现在城门口,它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马雄,眼神充满不屑。马雄一个激灵,这难道就是把他手下扒成光猪的猫妖。好在猫妖立刻对他失去了兴趣,小跑着追上了前面三个人。
马雄立刻返回值班室,打开对讲机,压着声音说道:“任务取消,全部撤离。”
他心中忐忑,早知道猫妖要跟来,就不送那个锦盒了,希望对方不要发现里面的定位跟踪仪吧。
稍稍平复一下心情,马雄走出值班室,突然眼瞳一缩,僵在当场。城门洞里,黑色的猫妖举着一只爪子,一对蓝色的瞳子正死死地盯着他,和他属下描述的场景一模一样。猫妖爪子往下一按,地面上出现一堆碎渣,正是他刚送出去锦盒。
“一个看大门的,学别人玩跟踪,你脑洞有多大啊?小心玩死自己。”猫妖嘴巴一张一合。
马雄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还没有想好应对之辞,就觉得浑身上下好清凉,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也成光猪了。
他扑通一下坐倒在地上,再往城门洞看时,哪有猫妖的影子?只剩满地的碎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