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单片镜匹配了侯子健的全息投影仪,在电子沙盘上重新标注,东面的十三辆飞翼驻扎在古路乡一带,南面的十辆飞翼在飞行途中,接近亢朴乡,北面新增了七辆飞翼,在千佛乡滞留。而运输直升机则带着猎奴队,分成六组,分别前往古河、古路、谷米、云林、羊枯和扎曲。
骆有成说:“之前让你们收拢人口,触怒了鬼王。雷老哥,你和子健立刻返回升平镇,在城墙上竖白旗,表态不再参与此事。事关三千条人命,怂就怂点。北面和东面来的是鬼窟的股东势力,和鬼王未必齐心,只要你们不继续涉足,他们应该不会采取极端措施。”
“那你们呢?”
石岩山大笑一声:“当然去抓鬼了。”
雷洪脸色变得苍白:“你们才四个人,他们一辆飞翼里至少得十来个人。几百个人你们能应付得来吗?”
“我们有分寸。”骆有成说,“小弟一向说我为人太谨慎,今天我就猖狂一次,为先生扬名。也为二姐的守护生涯,画一个壮丽的休止符。”
江小瑜说:“我也憋屈了五年了,今天就和弟弟一起疯一次。”
刀行立刻表态:“今天的滇北,要刮大风。”
石岩山拽拽地说:“只有死人,才配和我的拳头和子弹说话。”
侯子健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他看看面前的四个人,又看看雷洪,跃跃欲试。雷洪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骂道:
“你以为我不想去啊,但为了三千多口人,我们只能忍。”他叹息了一声,“几个月前,我们失去了一千多乡亲,家人的伤痛还没抚平,我们没权利由着性子来。”
骆有成也对侯子健说:“保证升平镇的平安,就是大功一件。”
雷洪和侯子健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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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岩山兴奋而又紧张地搓着手:
“哥,真要去干他丫的?”
骆有成豪气地说:“不但要干他丫的,还要把我们的名号打出来。”
“书院的名号?”
骆有成顺手给了石岩山一个爆栗:“脑子!自然是我们个人的名号。”
石岩山指着骆有成怪笑,问道:“那蒙脸不?”
骆有成犹豫了一下,说:“还是蒙吧。”
石岩山笑得更欢了:“我还以为书院从此以后就在明处向鬼王叫板了呢。”
骆有成尴尬道:“书院还是在暗处比较好。”
随后他又提醒大家,对方人多势众,实力如何也是个未知数。要打聪明架,能隐身就隐身,现身的时候做到一击必中。石岩山笑得快喘不过气了,他嘲笑道:
“我以为我哥多猖狂了,结果还是让我们去偷鸡摸狗。”
骆有成又敲他的头,虎着脸说:“这是带脑子的猖狂。贾旦不是要把水搅浑吗?我们做个顺水人情,送他份大礼。”
……
十辆飞翼飞过渠谷,距升平镇还有四十分钟的车程。今天的天气不好,云层压得很低,飞翼在低空飞行。他们不会直接前往升平镇,会在距升平二十分钟路程的云林乡驻扎。
领头的飞翼内,驾驶员询问坐在副驾位置的鬼王使者:
“大人,雷洪他们会去救援散居点的人吗?”
鬼王使者笑道:“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动一动,我们也就能动一动升平镇了。”
“小人愚钝,一直没想明白这个问题。雷洪他们是守护者,救援散居者也不算违背协议。”
“他们的保护对象仅限于一镇居民,山区不归他们管。不是自家的东西,手脚就别伸长了。嘿嘿,雷洪自以为是,从奔栏搬到升平,自掘坟墓啊。”
“可是大人,他们只要不落下把柄,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怎样。”
“那就要看看他们今天到底能不能沉住气了。”
鬼王使者说完,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多一会儿,飞翼上的通讯器响了,说升平镇的城墙上竖起了白旗,还生怕别人看不见,每面墙上都插了二十杆,看着像在办丧事一样。
鬼王使者差点用他的机械手臂把通讯器捏碎,他恶狠狠地说:“雷洪,你他妈个怂蛋。”
驾驶员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这趟白跑了?”
鬼王使者冷笑一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升平没了利用价值,就该被回收、回炉。他们把升平装扮成了白事的会场,我们总得成全他们不是?”
“大人可是有良策了?”
鬼王使者想了想,说道:“让猎奴队把抓住的山民全部押解到升平镇,在城墙外面慢慢折磨他们,不行就杀几个。除了雷洪,侯子健他们几个都不是能沉住气的,只要有一个出来管闲事,我们就有理由干预了。”
“大人高招。”驾驶员奉承了一句,又不放心地问,“江小瑜不会来吧?她一个人,足以对抗几十个异能者了。”
“这件事因她而起,我们怎么会不防着她?放心吧,有人对付她。”
驾驶员嘿嘿笑着,接着声音就卡住了。他瞪大眼睛望着前方,大声叫喊:
“见鬼,天上哪来的石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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