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嘴巴张得更大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
凤凰懊恼道:“酒喝多了,突然就想……试一试……酒后乱性吧。”
“能喝醉挺幸福的,我一辈子都没法用这个借口。”梅朵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了酒仙的烦恼,“你以后准备怎么和春风哥哥相处?”
“还像以前一样,做个普通朋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什么也没发生?说得轻……”梅朵突然不说话了,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姐姐,还真可能什么也没发生过呢。”
“什么意思?”
“凤凰姐姐,你忘了你疯狂的自愈异能了?没准那里也复原了呢。天哪……”梅朵惊呼道。
“天哪……”凤凰捂住嘴巴,跟着惊呼。
“我帮你检查一下。”
“梅朵,别……轻一点……”
过了一会儿,梅朵又开始大呼小叫:“啦啦啦,我姐姐是永远的处女。”
梅朵开始唱起歌来。梅朵长大了,她的声音像曲珍阿妈一样清亮空灵。
当阳光把我们驱离床榻,
我会绝口不提昨夜的疯狂。
你依旧是你,
不曾有一丝改变。
当夜笼住小屋,
我搂住我永远的新娘。
啊噜噜……咿嗦
天天做新郎。
啊噜噜……咿嗦
做你一生的新郎。
凤凰整理好自己战衣,跺着脚说:
“梅朵拉姆,你给我闭嘴,不准唱。”
但梅朵却依旧忘我地唱着:“天天做新郎啊,一生的新郎。”
另一个山头,春风听着空灵缭远的歌声,问扛着山羊的嘘嘘:
“这是啥意思?情歌?是凤凰借梅朵的口像我表白吗?”
嘘嘘温柔道:“咯咯咯……贱主人。”
“你说是?”春风摇摇头,“不应该啊,她才说了要忘记的。”
春风认为最大的可能是梅朵发现了昨晚的事,在起哄呢。
嘘嘘的声音尖厉起来:“咯咯咯……贱主人。”似乎在怒其不争。
春风继续摇头:“算了,我和她不是一个频道的人,永远不可能共享一台收音机。”
这句话嘘嘘听不懂,她歪着头打量自己的主人,但主人并没有为她解释的心情。她又去听那歌谣,歌词并不难懂,但她并不理解。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一声嘹亮的鹰啼,接着传来梅朵凄厉的呼救声。一只大鹰从对面山林里飞了起来,两只利爪抓着一个人。春风喊了声“不好”,启动飞行靴冲上高空。与此同时,一只火凤也追了上去。
这只不知是雕还是变异鹰的猛禽体型巨大,翼展超过三米。它见前后都有拦截,一扇翅膀,向高空飞去。火凤见春风已经到了大鹰的下方,身体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火线,扶摇直上。
“滴滴滴~”火凤对着巨鹰发起了声波攻击。巨鹰被推地在空中翻滚,利爪松开,弃了梅朵。梅朵一声尖叫,向下坠落。春风飞过去,赶在她落地前把她接住。
巨鹰好容易在空中稳住身形,想逃已经来不及了。火凤追上它,绕着它飞了两圈,飞舞的轨迹像是为巨鹰打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消失的时候,巨鹰也散开了,一蓬黑灰从空中洒落。从大朵的,变成细密的粉尘。许多粉尘在落地前,已经被风吹散。
凤凰收了火焰,落在一片林子里。梅朵半依偎在春风怀里,小脸煞白。刚才叽叽喳喳不停的姑娘这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春风尴尬地和凤凰打了个招呼,向她叙说梅朵的状况。他说鹰爪没能刺穿梅朵的战衣,但巨大的抓力把她的两根锁骨捏断了。好在江二姐把皮皮酱给了梅朵,现在已经被皮皮酱修复得七七八八了。
凤凰在梅朵的锁骨上摸了摸,见没大碍,放心了。她在梅朵额头点了一下,说:
“让你得意忘形,小嘴管不住,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派鹰来收你。”
梅朵小嘴动了两下,没发出声。
凤凰不再调侃梅朵,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春风哥,羊打到了吗?”
春风见凤凰姑娘彻底放下了,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次抓的羊大,你敞开了吃,也够你吃几天。”
“你先带梅朵回去。”凤凰说,“把你验毒笔给我,梅朵摘了不少野生菌,如果没毒,中午我们涮火锅吃。”
看着娇美的背影离开,春风咂咂嘴巴,心想可惜了,不过这样也挺好,以两人的性子,做朋友比做恋人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