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二任妻子可是陈思然?”
殷老板冷笑一声:“姓陈的女子,连姘头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他用来接近衡思梁的工具……衡思梁你知道吧?”
骆有成点头。
殷老板继续道:“很可敬的一个人,就是太迂腐了。当初如果他愿意出手,也不会有世界悲剧了。”
骆有成纠正道:“你的话逻辑有问题,衡思梁在52年或53年就死了。”
“对的,他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殷老板的话里带着一股怨气,“还是说说他妹妹陈思然吧,说工具都算抬举她了,你可知道她最后的结局?”
骆有成回答:“我只知道她去找秦广宇了。”
“没错,她找到了秦广宇,秦广宇把她变成了世上第一个魅。她现在不是人了,也不叫那个名了,叫山雪然,被人称为魅祖。”
或许是在解谜复仇令时,代入了衡思梁角色的缘故,骆有成对陈思然这个女人没有半分同情,只有恨意。这个爱到疯魔傻到极致的女人,一手葬送了哥哥,一手毁灭了自己。
殷老板说了句大实话,把她说成工具都算是抬举她。至始至终,她不过是秦广宇的一个玩物。玩得久了,玩得腻了,换个里子换个包装继续玩。
殷老板说魅祖是不用劳动的,她是一件实验品,也是展示品。有客户上门的时候,她就会脱光衣服,展示她不老的容颜和傲人的曲线。
骆有成讥讽道:“平胸也有曲线吗?”雌雄同体的魅是没有胸的。
“屁股还是很翘的。”殷老板说他有幸见过一次山雪然,除了胸部的缺憾,全身上下的确找不到一点毛病。他还说魅祖很痴迷于生育,一年要生两胎,算是超级生育机器了。生下来的小魅都活不久,短则一两天,长则一周,都没活下来。
“你怎么了解地那么清楚?”骆有成警惕地问。
殷老板毫不避讳地说:“我曾经是鬼窟的股东啊。鬼王就是用魅祖来说服我的,让我看到了以另一种生命形态延续的希望。”
殷老板说他为了入股付出了大量的生产资料和设备。但几年之后,鬼王秦广宇依旧在用魅祖山雪然忽悠人。生命延续的研究项目停滞不前,倒是抓了许多人,制造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怪物。
对殷老板来说,魅至少有个人样,也有智商。尽管冷冰冰地没有感情,还是雌雄同体,但为了生命延续,还在他的可接受范围。但魑魍魉算个什么鬼?消耗大量人口,弄出了这么多不伦不类的怪物。殷老板有了撤资的念头。
“你也赞同用活人做实验?”骆有成有些愤怒。
“我不是好人,但也有底线。为了人类繁衍,小的牺牲我能接受。但波及面这么广,对此我零容忍。”殷老板像个坦坦荡荡的小人。
“为什么牺牲的不是你?”骆有成抬杠。
“如果我一无是处,我会选择牺牲。但我活着,却能让更多人看到希望。”
这番话说得大义凌然,骆有成差点找不到话反驳。他问道:
“那么你的希望是什么呢?恐龙?改造人?还是猴子?”
“这是机密,”殷老板故作神秘地说,随后他挺直了身体,骄傲地说道,“短则十年,长则二十年,你就能看到结果。全人类都会为此感谢我的。”
骆有成不说话,他无法去质疑别人的机密。
殷老板又说:“话题扯远了。鬼王要用更多的人来创建他的怪物世界,但我必须保住目前的人口基本量。有人,我的所有努力才有意义。人死光了,我的成果给谁用?”
骆有成不知道殷老板所谓成果、机密、希望是画大饼还是画油条,他觉得插不上话,索性继续闭口不言。
“他不允许撤资,我在缅地和他打了一架。你猜,谁赢了?”
“他赢了。”骆有成说。这事没有猜的价值,如果殷老板与鬼王实力相当,一来可以跳到明面上和鬼王叫板,二来也不需要费尽心机地寻找帮手。
“没错,他赢了。”殷老板坦陈,“你哥在滇、贵看到的魑魅魍魉,都是残次体,是鬼王想让别人看到的。我和他打过仗,他有一支精兵。你猜那一仗,我们的战损比是多少?”
“多少?”
“1:600,我方惨败。”
“多少?”骆有成跳了起来。
他杀魑魅魍魉,虽不能说砍瓜切菜,但还算轻松。在骆有成眼里,所谓魑魍魉不过是个子大点的菜鸡。相对于鬼王,骆有成更忌惮拥有核武的殷老板。橡胶岛之战,有天幕的保护,才拿到了170的战损比。如果计算因病毒感染的死亡人数,战损比只有68。
“鬼王为什么要让残次品进入他人的视野?他们又是怎么做到这么高战损比的?”骆有成的声音微微发颤。
殷老板长叹一声,娓娓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