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牛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见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语气不善道：“既然知道是你闺女，为什么不能好好照顾她，你知道她瘦成什么样子了吗？”

“我……”李五牛颓废地低下头。

“你如果不能振作起来，她跟着你又有什么好日子，就你那新媳妇，看着也不是和善人，能扔她一次，就能扔无数次，哪天被虐待死了，就是你希望看到的？”李四牛回想那个瘦小的身影，最后说了几句，“你考虑清楚再决定，我只是觉得那孩子可怜才动心思收养她，可没义务替你白养着闺女，你既然不愿意，就跟我回去把她接回来吧。”

说完这话，李四牛就转身走了，他还是希望李五牛能留下芦花。希望有芦花的存在能让他振作起来，也希望芦花能得到真正的父爱。

可惜……没走几步……

“等等，四哥，还是……过继了吧。你说得对，她跟着我不会有好日子。而在你家，却能衣食无忧，平安长大……”李五牛望着遥远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空洞。

李四牛失望地叹了口气，“你去拿户籍吧，我们去村长家。”

这天，芦花正式落户在了李四牛家，从此，李晓岚多了一个小妹妹，外加小跟班。

许是李晓岚那天抱着她睡了一觉，天亮醒来，李晓岚就发现小家伙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看，然后就黏上了她，仿佛成了她的小尾巴，到哪都要跟着。

周家荣知道这事后，每次过来都热衷于做一件事，锲而不舍地教芦花喊“姐夫”，没办法，谁让茅草不好拐，就是不肯喊他呢。

小孩子只要吃得好，就能见风长。不过短短半个月，芦花就长肉了，骨瘦如柴的身子，渐渐有了血色，白嫩了起来。

“芦花，知道我是谁不？喊姐夫……”周家荣一早过来，看到坐在院子里啃包子的芦花，自然地走过去蹲下，摸摸她头上的小揪揪，再例行公事般问上一句，原本也没抱希望，谁知……

“姐…布…”芦花嘴里还鼓着包子，喊得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