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在居庸关的城墙上,也照在关外的泥土上,一夜雨水的冲刷,还是留下一片殷红,远处的鲜卑营寨已经破败不堪,只剩下横七竖八躺着一地的尸体,直到现在刘虞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几十骑竟然冲破了鲜卑人数千人的营寨,还斩杀了鲜卑的将领。
看着那渐渐消失在山林的十余骑,白色的战马还有斑斑血迹,就连走过的马蹄印也沾染了少许的殷红。公孙瓒已经尽力了。
步度根听完士卒们的汇报,一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梨木瘩这个饭桶,这是太让他失望了,昨日还夸奖他一下,没想到晚上了就被人杀了,几千人损伤了大半。这让他如何不气。
“公孙瓒。。。。。”
步度根从牙缝里叫出这三个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双拳紧握。
“传令下去,今日必破居庸关。”
一个将领领命而去,一旁的准长老想要劝阻,可看了一眼步度根通红的双眼,忍不住叹息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鲜卑虽然被偷袭,士气被打击,但并未损伤多少兵力,向对于居庸关的汉军,还有着绝对的优势,关上的守军只有千余人,而关外的鲜卑人还一万多人。想要守住居庸关已然不可能了。
城墙上的士卒不由的心生胆怯,看着渐渐逼近的鲜卑大军,不由的紧握了手里的兵器。可正当士卒们心底的恐惧无限放大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将士们,鲜卑人无辜进犯幽州,抢我城池,视我汉家儿女如猪狗般,随意屠戮。我们的身后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我等只有死守居庸关,方有一线生机。”
刘虞的声音并不大,但能士卒们听的清楚,顿时士卒们的眼神坚定了许多。
刘虞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昨夜公孙将军趁夜袭击了鲜卑北军,不仅斩杀了数千鲜卑人,就连鲜卑的将领也一并被屠戮。打出了我汉家儿女的威名。让鲜卑人知道,大汉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就算是死,也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
刘虞说完,千余士卒顿时亢奋了起来。
刘虞作为幽州太守,一直留在居庸关。这对士气的鼓舞尤为的重要,只要刘虞还在居庸关,这些士卒肯定会死战不退的。
城墙下号角声响起,鲜卑人发疯一般的向着城墙冲来。战事从一开始就变得残酷,双方都没有丝毫的留手。守军的箭矢和石头早已经用尽,唯有手里的武器,才是最值得信任。
一次次的冲锋被击退,鲜卑人又一次次涌来。鲜血顺着城墙,沿着石台流了下去。留到了内翁城的石墙便,两百余士卒正在拼命的撬动内翁城的石块,战鼓将敲击石头的声音掩盖,他们已经撬了几日,内翁城强一周都被撬下了大半,城墙随时又都有可能倒塌。
居庸关主关的瓮城在里面,又称内翁城。内翁城和外瓮城有些区别,外瓮城主要用于对城门和城墙的保护,而内翁城主要用于对主城的保护,也可以用于围歼突入城内的敌人。
城墙的鲜卑军越来越多,汉军只能渐渐后退,让出了前面的城墙。百余名汉军士卒保护着刘虞退到了关内,城墙也彻底的死守。
厚重的关门被缓缓的开启,鲜卑人蜂拥着冲入瓮城。看着在关内的百余名汉军围拢在一起,鲜卑将领露出肆意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