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
口中喃喃自语,叶子衿竟是不知不觉间说出这三个字。
刘黎没有听清,见叶子衿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挑眉又朝叶子衿说了一遍。
“子衿,你在说什么?是在叫我的名字么?”
撇开眼,叶子衿皱眉,微微摇头。
“臣女惶恐,殿下这样不和规矩,往殿下见谅。”
眼前女孩又恢复了清冷疏离的态度,刘黎失笑。想了想,嘴角又再勾起。
“无妨无妨,反正我们都要结为夫妻,说起来你和你妹妹从出生到现在都不曾分离,到时候你嫁过来岂不是很不习惯?”
说着也不待叶子衿回答,他亲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叶子衿续了水。
“其实你们这样的情况曾经还有一段佳话通传,不知道子衿是否知晓。”
双手握拳,叶子衿咬牙,含笑从牙缝挤出一句。
“不知,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一段?”
刘黎微微一笑,眉眼间都是神采飞扬。
“上古时期,尧帝晚年,想物色一个满意的继承人。他看到舜是个德才超群的大贤人,于是,就把帝位传给了舜,并让长女娥皇嫁帝舜为妻。女英因为不舍与姊分离,遂一同嫁与。姐妹共侍一夫,三人琴瑟和鸣,是为佳话一段。”
手心微痛,叶子衿气急而笑。
“呵,殿下好学问,可惜在臣女看来这并未什么佳话。而且妹妹心有所属,圣旨在上,臣女要是因为舍不得妹妹也悔婚嫁与妹夫,岂不由抗旨之嫌。此等抄家灭族之大罪,殿下万万慎言,臣女担待不起。”
叶子衿被气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虽然一直以来都感觉到刘黎对叶子佩的觊觎,但万万没想到这样无耻至极的话他竟然真的说得出口!
刘黎被叶子衿的话噎得半死,脸上的笑容凝结,片刻消失殆尽。
“哼,你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少耍花招,本皇子想要的,从来不会失手!”
叶陈元为人和煦、出手大方,朝堂上不少同僚跟他的关系密切。夫人傅氏长袖善舞,体贴心善,也是有点的老好人。夫妻两个看着不显,人脉在京都却是数一数二。
父皇虽然属意自己,但这些年却也因为太后的缘故迟迟没有将母妃分位上提。连带着自己的太子之位也是遥遥无期,想到最近宫里宫外的蠢蠢欲动,和那皇贵妃、太子之位的诱惑。刘黎脸上的狰狞又浓上几分。
叶氏姐妹跟恭亲王妃的刘恒关系密切他早有耳闻,只是那恭亲王妃却是太后老人家的大本营,要是叶子佩嫁给刘恒,转而整个叶府都去支持太后那边的刘祯,自己得到那个位置岂不是又难上几分?
思及至此,刘黎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怒火调节下来。
实在是他出生以来一直太过顺遂,一边是没有太子之名,却一时都是太子之实。这也就是导致了他还不能很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努力稳稳心神,刘黎勉强对着冷笑斜睨自己的叶子衿微笑,女人嘛,就要哄着。
“子衿别怕,我只是不希望还有其他人也对着你的脸卿卿我我,行那苟且之事,我、我其实只在意你一个人。”
家里的莺莺燕燕已经不少,刘黎对待女人已经琢磨出了一套道理。甜言蜜语、温柔深情,只要心在你身上,不管多烈的雀儿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叶子衿凝眸,脸上已经隐隐有控制不住的痕迹。
她不恨他!
哪怕他的女人害死了他们的儿子,哪怕他依旧如同前世的轨迹和叶婉然不清不楚、哪怕他自以为是又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她都不恨!
她只是委屈,委屈是什么?委屈就是还有着期待,还想着对方能迷途知返,还心怀希望。
但现在,她的心却是被腾腾怒火包围。
她也不恨,但是她恶心!
得陇望蜀,这不就是他一向的风格么?自己是迷了什么心窍才还迟迟执迷不悟的想着能再和他花好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