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媚道：“嗯，别管他了，你现在就出来。”

“出去？”程何芳纠结的眨眨眼，“你不是说不让我去送人头吗……”

这话一出口，程何芳立刻意识到表达的有错误，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不用解释。”余媚打断她的话，“你出来就是。”

程何芳从墨玉中出来，自然看到躺在地上的司邬，她站在余媚申报懊恼的咬唇，她实在太笨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也不知道余媚会不会介意。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余媚说：“你现在试试，能不能和你女儿沟通？”

听到这话程何芳一喜，“现在救我女儿吗？”

余媚点头，指着金尊娃娃道：“看到这些没有？其中就有一个是你女儿，你尝试一下和你女儿沟通。”

程何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心里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收敛神情。

余媚站在程何芳身后，双手结印，准备法力助攻，谁料到程何芳突然回头，吓得她差点没一掌打过去。

“你干嘛啊？”

程何芳不好意思的抿抿嘴：“我……要怎样和妞妞沟通？”

“……”

空气陷入尴尬的寂静。

余媚深呼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说：“我还是个花季少女，我怎么知道？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我……”程何芳为难的人看着余媚，虽然她已经为人母，但并不知道……

余媚看她的样子就懂了，她暗自叹了口气道：“不是有句老话叫做母女连心吗？当初你女儿是怎么托梦给你的？”

程何芳小声道：“以前都是我睡着的时候，可是自从变成鬼以后，就再也没有梦到过妞妞了。”

余媚想了一下道：“这样，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只专注想你女儿，我在后面用法术给你母女搭桥。”

“好。”

程何芳闭上眼睛，屏蔽所有杂乱的心绪，她想起女儿刚出生时小小弱弱，哭声如猫叫一样的情景……

想到女儿第一次叫妈妈的场景……

想到女儿蹒跚学步的场景……

想到女儿呵呵笑的场景……

程何芳闭着眼没有看到，此刻她周围飘浮了许多红色的小人儿，这些金尊娃娃都是被程何芳的慈母之爱吸引过来。

他们都是在生前被父母或者亲人爱过的孩子，那是他们短暂的一生中所有温暖，所以当程何芳释放出慈母之爱的时候，他们本能的靠近。

余媚单手结印念咒，把程何芳的气息扩散，血脉相连，妞妞只要感受到程何芳的气息，必然会亲近。

这种状态保持了大概六分钟，程何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容痛苦，两颗血泪从眼角流出。

这时候，一个小人儿飞过来，贴在程何芳面颊上，像是有了感应一般，程何芳睁开眼，双手颤颤巍巍的触摸贴在脸颊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