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人声沸鼎,余媚叫住卖报纸的,“大爷,给我一份报纸。”
大爷不会说话,伸出两根手指。
余媚用胳膊肘撞了下周易,周易忙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票时补的零钱递过去,换了一份报纸回来。
“我看看。”
周易把报纸递给余媚,余媚接过报纸,很快就在一张报纸底下,找到天桥凶杀案的报道。
余媚一目十行的看过去,就把报纸还给周易了。
媒体就报道了案情有进展,并没有写大多。
看到这一点就足够了,警方不可能完全暴露司邬的身份,只能侧面隐晦的提及一下,以免加深民众对迷信的崇尚。
司邬死的不明不白,压根就找不到被杀的痕迹,法医最后给出的结果必然是自杀。
最后曝光媒体,也只能给出是自杀结论!
不过这些都已经与余媚和周易无关,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他们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
见识到乡宁镇的落后,才能感受江北城有多繁华。
周易在火车上的时候,就在某平台上约好了出租车,是俩灰色的大众捷达。
余媚戳了下周易的胳膊,往前点点下巴:“是那辆车么?”
周易顺着余媚的视线看过去,顿了顿,待清上面的车牌号后,面色不愉的点头。
“噗,”余媚伏在男人的肩膀上,笑的花枝乱颤,“你运气真不错。”
周易无奈的看了余媚一眼,正好车子开过来,打开窗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车主探出脑袋,看着余媚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周易挪步挡在余媚前面,面色阴沉。
车主这才反应过来,忙问:“是你们叫的车吗?”
“不是。”
“是。”
周易瞟了余媚一眼,后者吐吐舌头,躲到后面。
车主狐疑的看着周易,“上车啊。”
余媚都已经说是了,在否认已然来不及,周易无奈的带着余媚,坐进后座。
上了车,车主放了几首某音非常火的歌,火车站的车特别多,经常堵,走走停停十多分钟过去了,还在火车站的范围。
车主脾气比较暴躁,喇叭嗯个不停,脏话连篇的骂咧,眼神时不时在后视镜看一眼。
周易一上车就把余媚搂在怀里,连半张脸都没露出来。
勒的久了,就有些不舒服,余媚从周易怀里挣出来,干脆利落的坐在他大腿上,留给后视镜一个背影。
这姿势太容易令人瞎想,周易眉头一皱,无声呵斥:“胡闹!”
余媚双手搭在男人的脖子上,撒娇似的晃动手臂,密音道:“这样舒服,刚才勒得我难受。”
周易顿了顿,揽着余媚的腰,调整一下姿势,让她更舒服些。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你生前是个豌豆公主吧。”声音小的只有余媚一个人听到。
余媚趴在周易肩头,没回应。
她的对面有一只手,这一只手距离和她的脸越来越近,余媚考虑用什么方法,把这只手弄开时,一张符纸从天而降,落在这只手上。
像是滚烫的油滴落在手上,唆的一下,眼前的手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