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一天的下午,在长安城的某个酒楼雅间,张素带着李承乾、程处默、秦怀道、杜荷,约了长安数得上名号的勋贵子弟,其实约的是家里盐矿地多的那些人。
而那些勋贵子弟一听说是张素和程处默他们耍赌,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带着人前往,虽然到场后,看到太子殿下也在场,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耍赌,因为耍赌的规矩,就是愿赌服输。
据后来的知情人透露,那一场耍赌,简直是赌的惊天地泣鬼神,张素一方输的那叫一个惨烈,就连后来太子殿下加入,也是输的血本无归。
赌到最后,听说那张二愣子和程处默等几人都让人从家里偷拿了田锲,自家的上等田地换对方的下下等的盐矿地,用以支付赌资。
就连太子殿下也是如此,为了不在勋贵子弟面前不丢面子,也派人会东宫,拿了陛下和娘娘赏赐的良田换盐矿地。
这场豪赌一直持续到快要宵禁了才结束。
据说,赌局结束后,那张二愣子和程处默等几人是被下人抬着回去的,就是太子殿下,也是输的两眼无神,双腿无力,扶着墙回去的。
而跟张素他们对赌的勋贵子弟,责任赢得盆满钵满,尤其是长孙家长孙冲,听说这个家伙赢得最多,家本上将自家的盐矿田全换成了上等的好田。
当然这里面也有比较倒霉的,比如房遗爱,他居然没有赢张素他们的,却把自己的钱全输给了跟他同来的人,搞得这家伙最后输的红眼睛了,也学着张素他们从自己家偷了田锲跟别人换地,偿还赌资。
……
等到众人都散尽,被抬着出去的张素和程处默他们见没人了,便纷纷掉头,奔向东宫,跟李承乾回合去了。
到了东宫,只见刚才还走路需要扶墙的李承乾,此时竟然头不晕了,眼不花了,走路也有劲儿了。
“嘿嘿,殿下,今日你这收获可是颇丰啊!”张素笑眯眯的说道。
李承乾数着手里的田锲,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笑呵呵的说道:“一般般,也就比你多那么一点点,啧啧,真是没想到啊,长安四周居然还有这么多盐矿地,真是发财了!”
“是啊,看看我这,都是你舅舅家的,啧啧,殿下,没想到你舅舅家居然这么多的盐矿地,陛下真是严于律己啊!”张素也乐呵呵的说道。
李承乾看了一眼张素手中的田锲,想了想自己那表哥长孙冲,心中暗叹一声,默默地为他祈祷了一下,希望舅舅明天不会打断表哥的狗腿。
而此时的程处默和秦怀道则是如同死了老子一般,瞅着手里的一沓田锲欲哭无泪。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这好田都换成了不能长庄家的盐矿地,这是亏了啊,怎么能叫发财,张二愣子,这下我们可惨了,回去还不被我爹给打死,我的上等田哟,呜呜呜……”
张素则笑嘻嘻的说道:“处默啊,你哭啥,你放心吧,等明天程伯伯知道你用你家的良田换了别人的盐矿田,他不仅不会打你,还会好好的夸你,你就等着瞧吧!”
“真的?”程处默瞪着牛眼问道。
“那必须真的,不过这事你一定得等到明天,今天可不能让你爹知道,要是今晚被他知道了,嘿嘿,那程伯伯真的会打死你!”张素数着手里的田锲,也是开心的不行,好多小钱钱啊!
“这是为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赶紧跟我说说吗,让我心里也有个底!”程处默心中满是不解的问道。
这时候李承乾说话了:“处默啊,这你就别问了,你只要等到明天就行,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晓,至于为啥不告诉你,那是有原因的,你就忍忍吧!”
程处默见二人都不打算告诉他,也是无奈的很,只好作罢,左右不过熬过今天晚上。
几人在汇报了一下每个人的战绩后,便四下各自回家了。
无他,耍赌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