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萱被这目光打量的浑身毛毛的,立马像是一个好战的小狮子一般瞪了回去。
“你在看我,信不信我等下真的把这皮革挣扎开,第一个打的人就是你。
她之前和周和颂学过不少防身功夫。
现在,这面前的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肯定不禁打。
似乎是知道洛文萱心里在想什么一般,辛易盛微微笑了一下。
“你是孤儿。”
辛易盛问道。
“我是不是孤儿,关你什么事?你刚刚究竟在催眠里得知道我多少秘密。”
一边跟辛易盛交谈着,洛文萱还一边费尽全力的想要拼命睁开自己手上的禁锢。
可是,不管她怎么弄,绑住她手脚的皮革还是纹丝不动,她心里不禁焦急了起来。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乎完全不担心,洛文萱真的会这样挣脱开身上的禁锢。
毕竟,那皮革绑带是他绑的,用的是海上的水手一贯喜欢打的死结。
越挣扎,那死结便越是坚固,直到挣扎到洛文萱挣扎不开,那死结也不会被打开。
对于自己的打结方式,辛易盛还是很有把握的。
他有把握,洛文萱睁不开他绑的那些绳子。
似乎,他并看不到洛文萱那怨恨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问道:“你不知道你的生父是谁?”
这一问,让洛文萱沉默了起来。
随后,她阴恻恻的打量了一下辛易盛。
“连你也在寻找我的父亲,真是搞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你能在我这里问出点什么?”
接着她恍然大悟:“你把我拐到这里,就是想问问,我父亲的下落?不过很遗憾,你这是无用功。”
辛易盛听完洛文萱的话,并不气恼,这是扶了扶眼镜,颇为胸有成竹的说道:“刚刚的催眠里,你说出了你父亲的信息。”
随后他精明的眼神一瞥,洛文萱顿时心跳如雷。
“所以说你在撒谎。”
辛易盛淡淡的下了结论。
“不,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不记得我父亲究竟是什么人了?我连他的样子都记不住。”
说完这句话之后,洛文萱自己有些呆住。
说不定,她刚刚在催眠里说的话是真的。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潜意识,说的是一种你平时不会察觉的意识。
人的意识,分为潜意识和表意识。
表意识是指,平时你可以察觉到的意识,而潜意识,就像是海底的石块一样。
存在,却不易被人找到。
所以说刚刚的催眠里,这个男人是知道了自己深藏在水面下的潜意识。
洛文萱不禁面色惨白起来。
既然刚刚面前的这个男人催眠了自己,那他肯定知道,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难不成,自己潜意识深处,是记得自己的父亲的吗?
洛文萱不敢细想。
她冷静下来,质问着面前的男人:“你刚刚催眠我,难不成是从我口中探查到了我父亲的下落?”
她又急切的问道:“到底是有没有?如果有的话请你告诉我,这真的很重要。”
她咬着嘴唇,一脸严肃,似乎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的确,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只见到坐在真皮椅上的男人,微微凝思了一会儿,便开口拒绝。
“不行。”
为什么,洛文萱有些绝望了。
她甚至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简直不算是个人。
明明刚刚催眠自己,从自己口中探查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却一个字都不肯跟自己透露。
接着,她强打起精神,无力的指控着面前的男人:
“你也是心理师,你配从事心理吗?未经同意就私自给人催眠,你还有职业道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