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够验证雁冲军的厉害。
桓志那里足足有一百二十名已经炼成的雁冲军。
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没了呢?
“怎、怎会如此?”
郑又玄不由自主发问。
任文公笑道:“檀德台上,被那陈仲一剑废了。”
“啊!”
郑又玄一个后仰,脸色煞白。
任文公拍拍手,坐正身子,闭了双眼:“乖徒儿好自为之,为师近日须得闭关,没有空闲与人争胜,你且去吧!”
郑又玄此刻心中也不知是后怕还是庆幸。
后怕,是想起当日他在仙门山中,遥控尸魅,还敢对陈仲大言不惭,要取陈仲性命。
庆幸,则是庆幸他之前持有任文公所赠大丹,总算是留下一命。
这些时日以来,他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
幸好,他回到仙门郡之后,尚未来得及动手。
否则,只怕他已经没有命在了!
而且,不能继续留在仙门郡了!
那陈仲把桓志的雁冲军都废了,自己师尊也回了此间。
檀德台的论道法会定然已经结束。
陈仲不日就要返回仙门。
届时,若被陈仲查知了这段时日,仙门郡发生的事情。
他郑又玄哪里还能留得命在!
幸好。
他今日又得了一枚大赤丹,还换来师尊不计较他没能凑足侍琴童子的过失。
“血如意”居功至伟!
今日回去,便立刻带上那些雁冲军,走为上!
郑又玄心意既定,倒退着出了九玄殿,刚一转身,身后殿门便迫不及待被关上。
郑又玄这才扭头看向殿门外,变成了石像跪着的青年道士。
仙门陈仲的仇,他需要忍着了。
但有些仇,则不必!
伸手拍在石像脑袋上。
“大师兄,别来无恙啊?”
郑又玄弯下腰来,视线与石像灰白色的双眼平齐。
“师兄你当日将我排挤出去,很是得意吧?但你当时可曾想到今日?呵呵呵,你活该啊!”
咬牙切齿一番。
得意洋洋一番。
郑又玄掌托玉盒,昂首挺胸离开,直奔西北仙门郡所在而去。
骑着一匹纸马,郑又玄行至半途,心中不安。
须知他修为不至感应,召纸马赶路,一日行不过数百里。
而之前他师尊以丹鹤相召,不过半个时辰时间,便已跨越千里之遥。
陈仲同为大修士,说不得也能一日数万里!
他这么一路赶回仙门郡,万一与陈仲迎头撞上,岂非自寻死路?
一念至此,郑又玄急急勒转马首,毫不犹豫换了方向。
同时取出虎符,遥遥下令,命那些被他留在仙门的雁冲军兵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