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夕平素不喜饮酒,所以酒的味道如何也不是很懂,只觉得这杯酒怎么如此醉人,刚喝一杯就头昏脑胀,眼前景物也都模糊不清。
忽然林夕夕感觉手指都不停使唤了似得,剧烈一抖竟将酒水都撒在前衣襟上,连玉佩都弄湿了。
还没等林夕夕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忽觉“嘭”地一声整个人都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林夕夕虽然晕醉四肢僵绝,但眼睛还是管用的,她看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然后一只穿着镶珠牡丹绣鞋的脚迈进房间。
是个女人。
林夕夕目光从下往上挪移,牡丹绣鞋,拖地笼烟梅花百褶裙,乳色云纱对襟衫,仙姿玉色,玉瓒螺髻,正是白文茵。
她莲步轻移,脸上带着叵测笑容走进来。
“哎呦,还真是个醉美人呢!我原先没有注意瞧你,如今仔细看看,相貌是有几分勾人骚气哦!”
林夕夕自知中了白文茵的计,她拼命挣扎想要起身,可无奈身体和四肢都麻木没有知觉,连小手指都动不了一下。
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眼看白文茵步步走近。
“啧啧啧!”
白文茵过来蹲在林夕夕面前,伸手轻抚林夕夕柔滑的脸蛋儿。
口中啧啧有声:“这样勾人心魄的小美人在独自饮酒起不杀风景?我念你可怜,特意给你找了个男人开开心,如何?”
林夕夕惶然变色,喉咙里发出呜呜怒叫,用杀人的目光瞪着白文茵,忽然想到可以转动心念进入芥子空间,可不管她怎么动心念都不管用。
林夕夕才忽然想起来刚才玉佩也被淋上了酒水,可能是被鸩毒蒙遮失去了玄力。
白文茵缓缓站起身,双眸里的阴笑对门外大声唤道:“进来吧!”
“是。”
两个素衣打扮,丫鬟模样的女子走进房间,一左一右架着林夕夕的胳膊将她搀扶起来。
白文茵嘴角带着冷残笑容:“把她送去另一个房间,用麻丸把嘴封上,不准她发出一点儿声音来。”
“是!”
丫鬟答应着。
两个丫鬟架着林夕夕左拐右绕走进酒楼最顶层一个幽暗房间里,房间很大,一进门就有沁甜的蚀骨幽香扑面而来。
窗子都用厚厚绒帘遮挡住,光线十分昏暗,在两支微弱烛光映照下能隐约可见房里金玉锦绣十分华丽,当地放置一张垂着珍珠帘的镂雕黄花梨床榻。
两个丫鬟将林夕夕裹紧锦绣薄被里,然后将她平放在床榻上躺好。
林夕夕如一根朽木般被人摆弄这,半点反抗力气都没有,这时候她无比盼望荣谢能快点回来,快点来救她。
其中一个丫鬟从怀中逃出一颗逍遥丸,掰开林夕夕的嘴强迫扔进去,林夕夕顿时感觉原本就麻木无发动的嘴再添了一层寒凉之气。
好像一块千年寒冰放在她嘴里,整张嘴,甚至整个脑袋都被冻住了一般。
帘幔层层放下来,白文茵淡淡扫了一眼像死鱼一般躺在床上的林夕夕,没理会她。
而是直接坐在一张黄花梨嵌螺钿牙石花鸟妆台前。
林夕夕虽身不能动,嘴不能言,但眼能看,耳能听,她知道白文茵若是有意弄死她早就下狠手了,她故意让她看,让她听,就是要残忍的一点点折磨她。
林夕夕忍着气,就听白文茵幽幽叹息说道:“凡是和我抢夺君陌哥的女人必须死,我弄死你容易,但让君陌哥对你死心才是我的真正本领,你等瞧吧!”
林夕夕恨的几乎将牙齿咬穿,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寻找能逃生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