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她的身份,也许是东洋女间谍,她想刺探我们国家的情报,帮助日军蚕食我国领土,企图让我们民族亡国灭种!”
“大小姐,我懂了,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谭竹君欣慰地点头,凤喜按吩咐行事。
这时,一封从第5军驻地寄来的家书拿在春桃手中,她高兴地从屋外跑进来拿给谭竹君:“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大少爷寄信啦!张诚从李家刚刚送过来的!”
“留张诚吃晚饭了没有!”谭竹君激动道。
“他说李家那边事儿多,要赶回去向老爷子复命!”
谭竹君点头,她手抖地接过信封,撕开信笺,坐在椅子上读着丈夫李克仁四个月前写的信。
竹君吾妻:
一年未归,甚念!思仁蹒跚学步了吧?等我归来,我想女儿应该会懂得叫爹了。年幼的她,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历经一场激烈的战役,九死一生,来信见详。
民国二十五年三月二日,中央军抽调11个师在赤军湘鄂赣边区打响围歼战。我率部在北面,担任主攻的重任。
战斗一打响,枪炮声地动山摇,看到硝烟吞没了整个鱼嘴峰。天空中战机像一群黑乌鸦一样在天空投弹,不时有战机被敌军重机枪击中,呼啸着冲向地面后爆炸。
这些赤军比中央军更为熟悉战术,这一场打得十分艰难。
战地青壮年主动援助赤军,帮运送军粮、弹弹和抬送伤员等等,我军汗颜,鄂北偏寒,战斗在黎明打响。
两军在紧张地对峙中。鱼嘴峰的沟壑填满了两军将士的尸体,树上、石上沾满碎肉,土地都被鲜血染红了!中央和赤军的争斗,为的还是天下,这兄弟间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遥想当年我和江绍、曾湘、苏云几个黄埔同期好兄弟,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终因政治主张不同,各为其主,虽难免将来兄弟战场操戈!
中央军在江西一带的清剿也是处处受挫,可见,当前中央军各处分散兵力,将来政局和军事堪忧。
晚上,山边挂上冬日凄冷而美丽的残月。在这美丽的残月面前,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山间升起的峰火狼烟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经此一役,中央第五军的战斗实力大为加强,战斗装备也蔚然改观。
身为军人,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每每想到你和我们的思仁,英雄嗟泪,铁骨柔情,亦是肝肠百折。不知你和孩子在家中尚好?犹念。
所幸,中央军部已将我派往徐州驻扎,不日我将开拔,我们夫妻即将重聚。勿念!
挚爱你的丈夫
克仁
民国二十五年深冬
谭竹君读着丈夫的信,知道国党在江西的清剿受挫,甚为欣慰,丈夫爱国,厌恶内战,是时机把他争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