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沈南月应该也给你什么保命的东西了吧。”

卫天面色不变，缓缓点了点头。

在他的腰间，确实是佩戴着一枚沈南月亲手交给他的玉佩，那枚玉佩跟当初放在幻梦丫头身上的玉佩一样，都可召唤出一道拥有神尊实力的沈南月灵体。沈南月当时知道玄天大典将要召开，所以也是隐约猜到了古灵子突然收卫天为徒的目的。

“……果然，沈南月还是在防备着我伤害你啊。”

古灵子长叹一声，神色落寞。

“白尘从小收养君陌翊歌，对他有再造养育之恩，所以君陌翊歌这次来参加玄天大典，本来就是怀着以死报恩的心。”

“可是卫天我收你为徒，虽然有教导过你很多东西，但是终归还是要让你去拼命来达成我的目的。”

“这般行径，实在不能称得上是光明正大。”

古灵子摇头苦笑，从收卫天为徒开始，古灵子的内心每时每刻都在纠结折磨，现在跟卫天坦白了其中秘辛，古灵子眉间隐忧也是去了不少。

“呵呵，可是师父终归是跟我说明白了，没有让我白去送死。”

卫天轻笑一声，丝毫没有被利用欺骗的愠怒。

“原来你也猜出了一些。”

古灵子撇嘴一笑，那笑容中充满着对自己的不屑与嘲讽。

“师父……可以跟我说说你必须要做的事情么？”

“可以。”

古灵子转头看着卫天平静的侧脸，缓缓说道。

“我以前跟你说过拥有影元素的我神尊之前修行极为困难，这主要是因为我未达神尊不能与天地元素共鸣，光靠自身元气激发出的元素太过斑驳不纯。那时的我虽然能模拟不少元素，但是与人对敌皆是败得很惨。”

“我小时候是玄州某个不知名小镇上的孤儿，父母的死因现在几百年过去我早就忘了，身为普通人的他们，可能是被林中元兽所杀，也可能被某些修元者家族看不顺眼随手所杀。”

“在那所小镇上，这样的死因毫不奇怪，身为普通人只能怨命不好。我连父母的尸首都没见到，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在父母死后，我在小镇上吃百家饭长大，六岁时觉醒元素，然后自己摸索修行方法，在小镇上、在一些大城池里与人对敌皆败，进入森林试炼也差点被元兽果腹。”

“十几岁时，我修为堪堪达到了玄尊，然后被一个家族盯上，毕竟影元素实在是太过稀少逆天的元素，那个家族将我抓了回去好生研究，也教给了我不少仙阶、甚至真阶的元技，那时我以为自己终于熬出了头。可是几年后我修为增长依然缓慢，而且战力依旧低下。那个家族开始不耐烦，肆意打骂我，然后我就沦为了那个家族年轻一辈的陪练，毕竟影元素可以模拟大多数元素，会给家族的年轻一辈提供很多的战斗经验和元素感悟。身为一个只能挨打的陪练的生活，足足持续了五十年。我前后当了那个家族五代少年一辈的陪练。”

静静听古灵子诉说的卫天悚然动容，被人当做沙包一样吊锤了五十年，那该是怎样一段屈辱痛苦的岁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