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清山竟然瞒着她和陆同兮成了好友,不给他找点麻烦真是对不起他这么辛辛苦苦的隐瞒。
‘咔嚓’终于把花给摧残完了,顾安然心满意足的放下剪刀。
……
现在顾无比后悔,后悔当时没有把话说重一点。
自此她将话挑明后,陆同兮竟然整整一个月没有找过她,连方清山也没有在她面前晃悠了。
进组就拍这种感情极为强烈的戏,不是对演员演技极为信任,就是拍的两人极为熟悉。
白芷为了救慕容玄身受重伤,来见他最后一面。
贺同早就换好中衣,散了发,闭上眼在床上躺好。
说了开拍,顾安然踉踉跄跄推门而入,她和贺同之间纠缠不清,但是这时,作为一个好演员她不能影响拍摄。
现在她是深爱慕容添入骨的白芷,顾安然爬上床上,匐在贺同胸口。
床上的人,从再次相遇时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满心满眼只有楚苏一人。
她怨过,恨过,只是看着这个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她还是会心疼。
苍白的眼敛,微弱的呼吸,毫无血色的薄唇,一袭银色白发,再不见当初模样。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你怎么能不喜欢我。”
似怨似哀的声音传入贺同的耳中,一字一句敲打着贺同的心。
被顾安然压着的手,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用力握紧,勉强控制住他想要拥住她的冲动。
嘴角的血和着泪一起滴下,冰凉凉,染了他胸口一片。
悲伤的情绪如决堤的河水席卷而来,这种感觉多么熟悉,好像记忆中也曾这样苦苦哀求过一个人。
她说:“阿玄,我不再爱你了。”
白芷就是这样,就算杀人一万,也不愿伤他一分。她一命换一命,救了他之后才说不爱。
周围的人似乎被这种悲伤的气氛感染,都默不作声,回过神来的导演手忙脚乱的喊卡,气氛沉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还是顾安然自己打破这种局面。
贺同见到顾安然坐起来擦了擦眼泪,笑着说:“不好意思,太投入了。”
如果她脸上的笑不是勉强的那么刺眼,恐怕更有说服力。这怎么会是投入?那一刻她就是白陵,为爱执着,爱而不得。
“不要哭了。”贺同灼热的气息喷在顾安然左耳,有人说左耳听起情话来更感染,这不算情话的话,同样人顾安然心底一颤。
柔如冬日阳光,温暖平静的声音传入顾安然的耳中,声音的主人正用的指间,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