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寒气袭来,白衣女堪堪闪过,而那打在身后的白芒,让初春的青草结下一层白霜,然后迅速枯萎。
“寒冰劲!”白衣女不敢大意,且战且退。
“杀人者人恒杀之,杀手应该有些觉悟。”赵氏青年的话语响起,又有一种慵懒在其中。
但青年说话是手并未闲下来,一道道寒气逼人的白芒射向白衣女子。
连胜见女子渐渐不支,也靠近女子,欲生擒她。
连胜的手刚刚伸向白衣女子的脖颈,却迎来女子的猛烈反击,还被用作肉盾挡了一次青年的攻击。
赵氏青年见手下情况不妙,调动了全力,果断出手,将连胜救下。
三个人且战且走,一直打到城外的树林。
青年为连胜简单调理了一下伤势,寒气立时消减大半,快要冻僵了的连胜恢复了全部意识,两大高手已正面交锋,他算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你去安排一下平谷县城的事,刚才动静太大,不然不好交代。”青年调走了连胜,可以放开手脚与白衣女子交手了。
赵公子知道若一直一击不中,眼前的人可以立即远去,所以每一击实是出尽压箱底的本领。他身为东土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久领“东土第一公子”的美名,这般全力出手,自是非同小可。
“轰!”
掌剑交击。
电光火石间,白衣女向他刺了十二剑,他亦回了十二掌。
两人乍合倏分。
就在白衣女子越打越心悸时,青年的声音传过来道:“如此剑术,世所罕见,姑娘与南蛮的‘瞻剑大师’林才究竟是何关系?”
白衣女对第一公子的讯问一言不发,予人莫测高深的感觉。她仍卓立于一棵树丫处,思索脱身之法,衣袂飞扬,似若来自仙界的女神。
就在此时,白衣女所立的树干蓦地四分五裂,她的面纱几乎同时也破碎,露出白衣女秀美无匹亦苍白无比的玉容,同时一道寒芒打进了她的身体。
她娇吟一声,吐出了一鲜血,颓然跌倒在草地上。
自知自己这次难以脱身,白衣女子也不再挣扎,终于开口说话了:“久闻赵国大公子赵师一善谋,恐怕更应该说是卑鄙吧!”
“哦?能用最安全的办法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不用呢?杀鸡为什么就不能用牛刀。”
“你!”白衣女子悲愤交加,“我既然已落入你手,为什么还用言语如此羞辱我!”
“没有啊,哦,你是说杀鸡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不善交际的赵师一再次遇到了那次与古风相遇时的尴尬。
“哼!”白衣女子气的差点吐血,将头扭向一边,也不愿再和眼前这人交谈。
赵师一一步步走向白衣女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那个意思,就是那个!那个!你懂吗?唉,和人交流真麻烦,就像和那个刀疤。”若是连胜在此,见到一向以稳重着称的大公子竟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而且句句无与伦比,一定会惊讶得下巴掉在地上。
白衣女子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赵师一,她有了一种感觉,此刻的情形如此熟悉。对了,他和今天见到的那三个小鬼真像。
经过了微微的失神,白衣女子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此时的赵师一距离自己不过一丈远。
赵师一正走着,忽然一阵沙尘扬起,接着赵师一感觉自己胸口连遭打击,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他后退。
沙尘正是白衣女子的“杰作”,她自知今日已经不能解决赵师一,而且自己已经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此地不宜久留。女子强忍伤势的反噬,施展身法,如此一来即使能逃出生天也得好生修养一阵。
等到赵师一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白衣女子已经没了踪迹。
“原来是在演戏,唉,跑了,算了,跑就跑吧,恐怕也没命了,为什么我会和她说这么多废话,就像和那个刀疤脸一样,不过她倒是和刀疤脸一样冷漠啊。”赵师一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