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个偏僻的破庙内,古风等到从那如梦似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这里。
半晌未动的古风,忽然间抬起了右手,直直竖起了一根手指,显得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但不久,在古风竖起指尖半寸高的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丝空间波动,凭空出现了几点点火花,火花刚一现身,立刻就“嗞啦”一声,在空间扭曲中无端的变成了核桃般大小的红色火球,这火球虽然不大,但一股炎热的高温,紧随着小火球的出现,而弥漫到了整间屋子之中。
古风眼睛仍然紧闭着,像睡着了一般躺着不动,只有指尖上的小火球没有间断的发出着“嗞啦!嗞啦!”的高温燃烧的声音,和静然不动的手指相比,显得格外的醒目。
时间在一分分的过去,火球仍然保持着它非同一般的旺盛活力,没有一点想要熄灭的样子,可古风终于有了些不同的反应,他顶着火球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开始只是手指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手腕、整只手臂、甚至全身都逐渐的抖动起来。
猛然间,古风从破蒲团上直直的坐了起来。他两眼死死的盯着指尖上的小火球,脸上憋得一片通红。
从额头到脖颈上裸露出的皮肤,也渗出了许多的小汗珠,仿佛刚刚做完什么剧烈运动似的,浑身上下都弄得热气腾腾的。
片刻之后,火球在古风全身剧烈的抖动中开始摇晃起来,上面的火焰开始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无法保持它的平静,没有多久终于变小起来,重新化为了火星,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等到火球一消失,古风就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立刻瘫坐回蒲团上,弯着腰低着头,显得疲惫极了,似乎刚做了一件大耗费体力的事情。
“这个火弹术还真难练啊!自己研究了大半天的功夫,竟还未能完全掌握住它的要领,只是把它出现的时间又延长了这么一点点。”古风望着屋顶,自言自语。
“知足吧,要是别人估计高兴得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别人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学会的道术让你半天学会你还不知足?”他自问自答道。
恍惚中有声音给古风讲了几遍口诀和要点,古风仅仅试过几次就已经初具模样,这让自己稍微欣慰果然还算有点修道的天赋。
如今的古风是空有一身练气期顶峰的法力,但却犹如捧着金碗去要饭的乞丐一样,不知道丝毫的施法技巧,连最基本的道术原理也一概不知。但现在却一下学到了好几种适合他这种新手的道术口诀,这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不禁想一下子都学完。
最后神秘声音给他讲了讲“火弹术”“定神符”“御风决”“控物术”“天眼术”四种口诀,这些法术所包含的每一句口诀对古风来说,都是那么的古涩深奥,但是他却能在一夜之间学的七七八八。
这离不开古风的自身努力,在他尚未完全掌握的情况下,古风终于又拿出了当初背书的拼命劲头,一头扎进了各种道术口诀中,开始苦苦研究口诀所蕴含的真义,对每一句,每一词都反复的推敲揣摩数十遍才肯罢休,务必做到切实领悟没有造成任何的歧义。这种精神让那声音主人赞叹不已,为自己而骄傲,而且是“自己”教“自己”,效率自然最高。
同时古风也意识到,他即使以前从没学过任何道术,但也深知,像这种威力无穷的力量如果一旦出了错,那可比什么元力走火入魔要厉害得多,很可能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小命。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古风也不得不战战兢兢,不敢稍有马虎。
经过古风小半夜的苦练后,他总算在“火弹术”“天眼术”上略有小成,但其它的两种法术,他是连门槛也没摸到,丝毫的效果也没有。
他沮丧之下,只好把精神都专注到“火弹术”“天眼术”这些现在能掌握的法术上,对它们抱有了不少的希望。
其中“火弹术”的威力还真没让古风失望,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火弹术”的火球体积不大,但其内部所蕴含的可怕高温,却几乎对所有的东西都无坚不摧,无物不燃。
古风练了很长时间,说:“那宴会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忽然他狠狠地甩甩头,“我为什么说我们?”
尽管迷迷糊糊的古风心里美滋滋的,拍拍屁股走人了。但他不知道,距离他较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影一直追随着他,那人影很谨慎,也很有耐心,古风没有丝毫察觉,但是那另一个自己知道,没有告诉古风,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回到客栈,王兑他们三个还没来,珍嫂已经回去了,三间客房房门紧闭,颇为寂静。古风走进了安置白衣女子的客房,她依然昏迷不醒,脉象已经完全平稳,醒来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有多亏了珍嫂的照顾,不然一群男人照顾一个女子多有不便。
古风再次为白衣女子把脉,经过王兑和古道的真气调理以及疗伤圣药的作用,女子的脉象已经趋于平稳,不禁有些困惑:“唉,这凶婆娘还没醒,按理说这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