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鸿凡优的话古风愣了好一阵,虽然他一直以来都隐约感觉到苏素与他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尤其是之前树下的一夜。
但是古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韩安贵为太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不一样俘获不了苏素的芳心吗?就凭他,普通的丑已经很难形容自己的长相了,同时又双目失明、几乎是个废人,又何德何能敢去想这些呢。
鸿凡优见古风久久不语,有些急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古风像是被当头棒喝,他知道自己该拿出主意了,但他似乎不能再做出无法兑现的承诺,因为眼前,仍有一个姑娘也许还在苦苦等待着他。
“我……算了吧……”古风低下了头。
“啪”一阵清脆的声响在古风耳边响起,之后古风便感觉到左脸颊火辣辣的疼。
鸿凡优声音有些哽咽:“你个混蛋!”认识她这么长时间来,这好像是鸿凡优第一次哭。
“我……配不上她。”古风想了想,说出了他心中千万理由的一条。
“这算什么理由,世上哪有嫌男人丑的!我不管,你去跟昆姐姐道歉,不管怎样都要留住她!”鸿凡优用近乎小孩子的口气道。
“留住她?她要去哪?”古风心中一凛,自从相识以来,要说自己对苏素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本来就欠兮凉一个承诺,如今很难再去接受另一女子的心。
主要是古风如今实在对自己没什么自信,生怕是自作多情了,反而不美。绕是如此,听到苏素似乎要离去,他的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不知道,她以前对我说过等到你眼睛好了自己就会离开,那时候只是稍微一提,我怕这次……”未等说完,鸿凡优便拽着古风直奔他们所住的客栈而去。
两人急急忙忙地赶到客栈,这时颜君极和甄步本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见古风来了,甄步本招呼道:“疯子,来,喝两口。”
解决了血刀武馆的事,为小顺报了仇,并且有了退路,颜君极暂时心情不错,也道:“昨晚去哪了?可让我们好一阵担心啊。”
鸿凡优也不理会二人,径直问:“昆姐姐呢?”
甄步本指了指背后的客房,道:“里面,进去好一会儿了。”
颜君极补充一句:“昆姑娘好像心情不好。”接着他低声对古风说,“好像掉泪了。”
鸿凡优听了瞪了古风一眼,娇斥道:“快去!”
古风依旧站在原地,正犹豫该不该过去。
“原来是你小子惹她生气了,我怎么没想到呢。”甄步本抖着手指指着古风道,“你们两个关系不很好吗?”
颜君极以一个过来人的口气催促道:“快去吧,事不大的话哄哄就好了。”
“你倒是过去啊!”鸿凡优急了,推了古风一把。
古风神情恍惚地走到苏素房门前,敲了敲,没人回应。
“婴姐?”依旧没人回应,古风继续说,“不是我批评你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的同伴缺乏基本的信任。你说我能不愿意接受你的感情吗?可你给我机会了么!当然拉,我也有我的不是,我这人吧太腼腆。我越喜欢一个人吧,我就越紧张。
“为什么呢?你说我哪点好?说一无是处也差不多。可话又说回来了,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哪有嫌男人丑的。”说到这在后边仔细听的鸿凡优噗嗤一笑,下一刻就憋了回去。颜君极和甄步本也是咧着嘴笑,不过甄步本倒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古风扭头“看了看”憋笑憋得脸通红的颜、鸿二人,很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婴姐、婴姐,我能进去吗?”还是没有回应。古风急了,“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古风使劲拍了几下门,房门竟就这样打开了。
原来房门本来就没锁,只要稍一使劲就能推开。古风立马进去,鸿凡优等人来到门口看动静。
“婴姐?”古风没有听见屋里有任何动静,无奈之下增强神念扫视四周,仍不见苏素其人。
“怎么了?”鸿凡优心道不妙,赶紧走了进来,颜君极和甄步本紧随其后。
“没有人。”古风神色沮丧地说。
“看那里有张纸。”颜君极首先发现了线索,喊道。
鸿凡优一步冲过去,拿起桌上的纸看着,“写的什么。”古风焦急地问。
甄步本拿起来念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屋脊诉衷肠,月下人无缺。闻君目微明,故来相决绝。固知君殇时,不忍再话别。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当日桑木下,心愫哪堪解。”
古风听完仰天道:“婴姐,你真是倔强啊!”
颜君极轻叹一声:“看来昆姑娘见古风神念稍微恢复,足以自理,就离开了。”
鸿凡优又暗自说:“昆姐姐,我一定会替你看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