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桌子下面的浊渊道人,此刻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瘫坐在了椅子之上。
“当!”
“当!”
“当!”
“三更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鼓楼钟声在浊渊道人的耳旁响起,浊渊道人不由得打出了一个哈欠:“又一个不眠之夜!”
“明天晚上本座又该如何解决?如何安睡?”
......
江安河的上方,又恢复成了烟雾笼罩的样子。
当王秋惊讶的发现,自己与云绝天又出现在了云雾空间原来的地方,而夫子还在接着刚刚的话题,滔滔不绝的讲着道法。
而夫子身旁的弟子,一位不少的站在夫子身旁。
而夫子看到了王秋诧异的眼神后,当即点头,似乎明白了王秋疑问似的继续说道:“两位小友受惊了!老夫原本就是一股清气,恰巧附着在天地清明规则之上。借用云梦空间容身。天兵天将岂能撼动天地规则,老夫只不过使了一个障眼法而已。这样天兵天将也能交差,老夫也能在此地继续讲道!哈哈哈!”
大笑之间,王秋内心感到了夫子心中的一丝无奈,夫子死后尚且多了如此波折,更何况活着的时候,所面对的乃是满满的对手。
孤军奋战,死而不休,敬仰夫子。
想到了此处,面对着即将的大战,王秋心中升起了股股豪气。同时他向着夫子的方向拜了一拜。
而就在王秋躬身的瞬间,夫子的挥挥手,他们觉得眼前风云流转,夫子的声音渐行渐远,猛然间前方一道剧烈的光芒刺来。
“啊!”
王秋闭上眼睛,待的他的眼睛睁开,发觉自己仍旧在火鸟符舟之中。
此刻的他飘荡在了江安河的尽头,在火鸟符舟身后仍旧是雾气飘荡的样子。
就在此时,道道符箓从江安河上飘荡过来,同时,位于半空中水夫子讲道的影像刚刚消散,江安河的岸边之上传来了一声声悲泣离别的哭声。
到了此刻,王秋也不知道自己在梦中遇到的水夫子,是否真实?
但是王秋却深深地被夫子感染,他站立起身,向着江安河中心处深施一礼:“弟子王秋拜谢夫子教导之恩,夫子之心怀天下,天下迷蒙之众必定会为夫子而醒,王秋也定能完成天命,甚至改变天命,让自己身周的一切变得太平如意!”
说话间,王秋跳出了火鸟符舟之外,同时将葫芦中的酒向着江安河的方向倒下,然后对着葫芦喝了几口。
在不知不觉间,王秋此刻感觉自己的体力居然已然恢复完全,精力充沛更胜以往。
“战!”
“战!”
“战!”
后方的云绝天,在王秋舒展身体准备好之后,也从白色的雾气中冲出。
此刻的云绝天心中很是诧异,按照道理魔功到了何处,都要克制一切的灵决功法,但是到了云梦空间之中,云绝天只觉得自己变成了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一向是要风追风、要雨追雨的他,在梦中只是让夫子一招手,便制止了他。
天下间任何修者都会有梦,如此的云梦空间控制梦的所在,对于云绝天来说是一个无比苦恼的所在。
“完全恢复了吗?”
王秋此刻变得咬牙切齿:“此处便是吾等的战场,哈哈哈!”
两位再也没有了什么话语,欺身而上,两团身影在波涛滚滚间,便斗在了一起。
犹如两道旋风一般,带动着河面上的升起了两道旋风般的水柱。
水柱交缠在了一起,高高的向着半空中涌去,等到水柱连接了整个天地之时。
“嘭!”
水柱怦然间下落,整个河面上犹如落下了一枚水弹一般,发出了一声炸响。
“啊!”
刚刚托着储物袋在此路过的驱鬼法师,法剑不由得一滞,水弹的余波完全冲击到了他的身上,毫无准备的他,被水柱砸落之势打个正着。
“是谁?找死!”
“啊!”
在法师的前方出现了一块界碑,界碑上写着“江安河”的字样。
“江安河!居然是江安河!居然是水夫子死鉴的江安河!”
“啊!闹鬼了!不要来捉我!不要来抓我!!”
......
法师刚刚想到自己所作所为,陡然间心中一凛。莫非是自己的所做所谓触犯了某种禁忌,想到了此处,再看看波涛汹涌的江安河,法师顾不上淋湿的身体,连洒落在河岸之旁刻画着火焰山高阶学府符纹的储物袋,也顾不上捡拾,匆匆忙忙向着远处狼狈奔逃而去。
紧接着一个传言不胫而走,江安河河神显灵,惩戒了做法除却共涛夫子的法师,其回归道馆之后便神志恍惚,直到半月之后,才变得略有好转。
之后,再也没有法师敢向着水夫子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