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日子吗？

冯芷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诗词，这是她向往的生活，如果是和苏灼一起，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她实在想象不到。

“老夫人，我与苏哥哥之间没有那种感情，是不能成亲的。”怕董老夫人不理解，冯芷又补充说道：“我和苏哥哥一日见不了几面，这样子一点都不像古人所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董老夫人惊讶道：“你还知道这个？真是不错。”

冯芷有些尴尬，“就是……就是话本里看来的，好多都写了这种，虽然不是很懂但是都记住了。”

“你还小，这种事情总有天会有人告诉你的。”

“我不小了。”冯芷喃喃，像她这样大的姑娘很多都已经嫁人了，待字闺中的也都开始议亲了。她想着董老夫人的话，她父亲死后就没人管她了，谁会来管她嫁人不嫁人呢。

如果要嫁的话，她希望能够嫁给一个了解的、疼她的男子。

大概就是这样吧。

说了好一会话，董老夫人脸上出现丝丝疲惫，冯芷便起身告辞，顺便把碗筷一并带出屋子。膳房积了好多碗筷，冯芷便先拿了木盆去井中打水，就着水刷干净了碗筷。

不知不觉正房西耳室前空地上种的葡萄已经成熟，从小小的青青的变成了圆圆的深紫色的，一颗一颗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诱人。冯芷搬来一张矮凳又从膳房拿了剪刀，她站到凳子上仔细地剪下了一串。

正愁下头无人接着，就见董老夫人从屋中出来，拿了一个竹子编的小篮子，冯芷赶忙将葡萄递给她又挑了一串颗粒饱满的剪了下来。

“老夫人，还要吗？”她拿不准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