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我才看到,那只小狐妖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不明白这样之后要做什么,而她很明显因为害怕肌肉都僵硬了起来,维持这个动作都有些不稳,带着一点肉眼可见的颤抖与晃动。
“哎。”我叹了口气伸出了手,而对方表现的更加害怕了,这让我突然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好了,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
“你,站起来,双手平举。”小狐狸听了我的话没有什么反应,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她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照着我的话慢慢的站起身,但是双手却是环抱在胸前。
很明显,这小狐狸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那么她又是跟谁学的呢?
我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我从空间中拿出了一卷绷带,一盒棉签和一瓶酒精度高到吓人的白酒。这瓶白酒是之前乔喝的,但我当时看到上面那个标签上面的酒精浓度时差点没把我吓背过气去,所以趁着乔当时自己自顾自的喝醉了,就将这瓶恐怖的白酒用调和的鸡尾酒掉了包。
没想到一直没扔出去的它此时派上了用途。
“小狐狸,一会儿我给你清洗伤口的时候你别喊疼,如果你把外面游荡的魔物引来了,我不好保证你的安全,听明白了么?”
小狐狸一个劲的点头,示意她听得很明白。
结果就在我一边用清水清洗伤口,之后用棉签蘸着酒精为她擦拭第一处伤口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忍住,小小的叫了一声,但她则是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狭小的空间难以转身,我只能用魔力侦查一下周围。十米的范围跟之前动辄几百上千米的直径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但是至少就结果来说这声响并没有引起任何一只狮子魔物的注意,它们还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周围的那些同类身上。
我伸出手指,挡在最前,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而从对方的眼睛中我可以看出小狐狸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
看来这些魔物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忍住想要犯罪的想法清理了她身上每一处的伤口,然后用绷带将她身上包括右手臂上的伤口在内的几处略深的伤口包扎了起来,其他部位的伤口则是用治疗魔法直接愈合了。
而在这过程之中我从她发烫的额头和冰凉的身体上意识到,对方生病发烧了。
不确定人类的药物对魔物是否有效,我花了一点时间让对方明白了什么是感冒和发烧之后,对方怯生生地盯着我的眼睛,才吃下了那两粒退烧药和感冒药。
这半个小时过去,那小狐狸对我的害怕与敌意小了许多,此时的她已经换下了之前那身破损的衣服,换上了一身对她来说都成了连衣裙的白衬衣。
而她的额头上则是贴上了一条毛巾,在我的魔力的渗透下,那条毛巾没个一天一夜温度都升不上去。
外面的红沙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所以我暂时没准备离开,在这里度过一个“二人世界”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在我转过身头的时候,脑子突然一疼,脑海中浮现起之前见到过的那个女人的脸,尽管美丽到了极致,但却让我一个激灵,冷汗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小狐狸看到我异常的举动,怯生生地靠近了我。
“我没事。”说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半个多小时了,居然还捂得严严实实的,怪不得我也这么热,于是我摘下来眼镜和帽子,解开了围巾和衣物的布纽扣。
而那小狐狸很明显认出了我,一脸惊讶地对我说:“是你啊恩公!”
“恩公么?”
“对啊,妈妈跟我讲当时是恩公救了我们一家人,还说如果无论是谁再见到您都要想办法,报答,您的......”说到最后,小狐狸的声音突然小了许多,低下头,而我则是看到对方本就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烧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