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这个简单的动作似是直接刺到了崔母,狠狠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对简单怒目而视,“你怎么回事?你妈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有没有教养,不知道现在肉金贵得很,老娘吃菜都是能省则省,你呢,真当肉不要钱,随便吃?”
“教养”两个字深深的刻入了简单脑子里,上扬的桃花眼就像是荡着水光,愈加的平静,简单习惯性的勾起唇角,吃下最后一口饭,慢慢的将筷子放下,在崔母洋洋得意的时候,猛地将整个桌子翻了起来,一时之间,碗筷落得到处都是,“妈,喊你一声妈是因为你是崔晋的母亲,可是这不代表我就是任你搓揉的软柿子,怎么,仗着辈分大就随意打压,你以为你是谁,没有崔晋你屁都不是!”
“你,你,你。”崔母的气的指尖发抖,一直重复着“你”这个字,脸上尽是震惊。
“我,我怎么了?吃块肉怎么了?卖肉的钱不是我出的?每个月买菜的钱你出了多少?崔晋汇回来的钱八分不是你拿走的,就算我吃了肉又怎么了,再说了,锦衣是崔晋的妹妹,桌上还有那么多肉,你要吃自己不会夹?又不是没做过,再来一次这么矫情。”靠的极近的声音,简单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刺骨的冷意,“还有,教养这两个字是需要有教养的人说出来的,我妈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但是我爸还在,我爸将我教得很好,所以我又没有教养我爸知道的很,另外,给您一个忠告,不要倚老卖老,不然,变成谁都不要你的样子就是自己作的。”
落下最后一句话,简单伸伸懒腰,往里屋走去,“锦衣,不好意思,客厅就麻烦你了。”
崔锦衣转身,嘴角是几个月来最灿烂的笑意,对于简单的话语一点都没有怨恨。
而崔母,则是一个人坐在躺椅上,胸闷气短,不断地锤着胸口。
自从上次与崔母大闹了一次之后,崔母还是一如既往,每天碎碎念个不停,但是与简单说话的语气要收敛很多,可能,崔母本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性子,镇不住简单,便又开始了使劲的欺压崔锦衣,这使得崔锦衣的日子愈发不好过了,虽然简单对崔锦衣有点过意不去,但是,看当事人都没说什么,简单也没什么理由插手了,毕竟人家是亲生母女关系。
寄信给崔晋已经差不多有十多天了,简单等了很久,崔晋的回信一直没有看到。
一开始简单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担忧了好一阵子,但是想到剧情里说的崔晋似乎与普通的军人不大一样,参加的是特殊任务,也就放下心来,所以每天就是吃吃睡睡,生活的好不惬意。
被窝里的温暖,大红色的纯棉被套,简单就像是蚕宝宝一样将自己裹得紧紧地,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的空气。
睡梦中,简单只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就像是有颗大石头紧紧地压在胸口,呼吸很是不畅,而且,似乎还有双火热的大掌不断地在小腹的位置温柔的揉着,但是,感觉还不耐吗。
缓缓地睁开双眼,对上的就是崔晋那黑濯石般的深邃眸子,里面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与满足,温暖的小手不自觉的抚上崔晋的脸庞,还带着些许的冰冷,”怎么,不可置信?我回来了。”从接到自家媳妇的那封信开始,崔晋心里就不断的回味的媳妇所说的最近习惯的改变,一个消息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所以在看完信之后,崔晋便加快速度处理完自己的任务,想要回来确认心中所想。
崔晋那独属于军痞子的语气,简单很是无语,我就说怎么喘不过气来,原来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笑的荡漾的某人,于是,气闷的简单也顾不得矜持,直接撑起身子咬伤了崔晋的下巴,不错,就是......咬伤了。
简单的力气还不小,痛的崔晋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戏谑,“几月不见,原来这小白兔的皮囊之下掩盖的是只小野猫啊。”
听到崔晋这调侃的语气, 简单气炸了,也不管崔晋,直接窝在被子里,继续睡。
明显害羞的小女人,崔晋低低的笑了,直接脱掉衣服,钻进暖和的被窝里,搂住简单的腰身,他的动作很柔,充满红色血丝的眸子里尽是柔和,一想到这里已经有了他与她的孩子,崔晋心里又是一阵荡漾,就像是被春风拂过的平静湖面,清澈的水面荡起点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