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陈塘,脸已经彻底黑了,就连纪勇也不例外。
纪元倒不在意,扯过陈塘就对着简单破口大骂,“臭*,死贱人,我纪家养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也不自己摸着良心看看,十几年来,若不是我纪家,你以为你会活到现在。”
以往,简单的表情总是淡淡的,浅浅的,但如今,简单那狭长的丹凤眼中渗透出的戾气与杀意,就算是欺压惯了纪敏的陈塘心也不禁微微颤抖,不自觉的拉住纪元的手,似是想要逃离一般,无奈纪元却不当一回事,还不停的用眼神挑衅。
简单习惯性的勾起唇角,带着冷意的言语散发出来,“果然,人至贱则无敌。”轻飘飘的一脚,纪元猛地倒在地上,弓起身子如同一只虾米一般,捂住肚子。
“元元,你怎么样了?纪敏你个贱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弟弟!”纪元受伤,陈塘习惯性的说出恶毒的话,在触碰到简单那盛满冷意的眸子时,硬生生的闭了嘴。
简单一只脚踩在纪元的胸口,“纪元,看来我是对你太过仁慈。”对上简单的那锐利的眸子,撑起身子反射性的想要站起身,被简单之间一脚踢到了墙上,纪元则重重倒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云锦研究院
宽广的实验室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安静的空气中时而传来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以及丧尸的吼叫声,傅瑾九手中拿着试管,脑袋飞速的运转,吵闹的声音似乎对他没有一丝影响,动作略显悠闲,似是在做一件举足轻重的事情。
步伐稳重的走到实验体037号,无视掉那狰狞的五官,或者说是面目全非,身上的肌肤是青灰色的,脸上的肉却是一块块的,带着腐烂的腥臭味道,傅瑾九轻轻皱眉,对这个实验体很是嫌弃,但又不想直接了断,毕竟,这是实验室最后一个实验体,若是解决掉了,就没了实验对象,他可不想待在实验室那么无聊。
实验台上的丧尸被紧紧绑着,双目猩红,似是闻到食物的味道,嘶吼的愈发厉害,只是可惜,身体被强制性制住,除了声音的传播,没一点实质性的伤害,傅瑾九抽出一丝鲜血,观察着鲜血与其他物质的反应。
半个时辰后,傅瑾九停下动作,试管内的液体随着傅瑾九倒入其他液体由红色变成淡淡的蓝色,静静的躺在试管之中,摇曳着如同琥珀凌凌的闪耀光芒,傅瑾九勾起唇角,周身围绕的冷冽瞬间变得柔和,随手拿起木塞塞上,顺手放在桌上。
傅瑾九穿着白大褂,下身是一条黑色裤子,白色的衬衫无一丝褶皱,扣子扣到领口处,无端显现出一股子的禁欲气息,一看就是自制力极强之人,傅瑾九挑起眉头,看着放在桌上的试管中的液体,指尖轻柔眉尖,时而微皱,时而平复,尽显小孩子气,这自制力极强的男人,私底下竟是如此,若是熟悉傅瑾九的人,必定会惊掉下巴。
看来,他得出去见识见识外面这残酷的世界,若是可以,带个实验体回来也是意料之喜。
转身脱掉白大褂,挂在距离不远的衣架上,傅瑾九前往浴室。
瞬间,宽阔的实验室中,除了实验台上的037号的嘶吼声,则是流水不断冲刷的沙沙声。
十分钟后, 傅瑾九走出浴室,他换了一件白衬衫,依旧扣到领口的位置,发丝尽数往上,显得一丝不苟,修长有力的指尖轻轻的打在桌上,目光转向不见了的试管,黑白分明的眸子内有细碎的光芒一闪而逝。
嗯,正和他意,这世界是愈发混乱了,不过,他喜欢。
自那日起已经过了三日,似是简单那日的爆发,陈塘几人安分不少,三日内,除了受伤的纪元,纪勇与陈塘都跟着简单一起出去寻找食物,只是,白云镇本就小,食物也是愈发少了,所以,简单决定前往司家与雷家惧在的弱水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