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的瞳孔一缩,如芒在背的冷窒感,让他不由自主的缩起身子,不言不语,只是害怕的望着她。
“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看来,有些人,是真的吃软不吃硬。”踩在江明胸口的脚狠狠一碾,随后一脚踢在江明腹部,一百三十斤的大男人就这么被简单一脚踢到了墙上,再重重落下,江明无力的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我说我说。”江明眼中的恐惧达到了极致,这个温柔至深的女人,宛如黑色的曼陀罗花。
“是池家的小公子池飞扬要我做的,那天我也只是替小姐抱不平,被池飞扬听见了,就,就有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池飞扬,江明,江明是江家的人,难怪如此眼熟,他是跟在江锦书身边的人。
谈书墨有一双好看的凤眼,眼波微转就像是春日里被风浪席卷的大片草原,美不胜收,他的凤眸微眯,倾泻出丝丝笑意,里面就像是倒映出夜空中的满天星辰,温柔缱绻。
在江明眼中,看着如此温柔的谈书墨,一股凉气穿透全身,身体被寒意刺穿,身体不由自主的缩在一处,果然,下一刻,从膝盖上传来的极致痛感让江明不断的哀嚎出声。
简单勾起冰冷的唇角,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既然,大鱼没捉到,那就先了结小虾米再说。
小人都是极其敏感的,感觉到简单传递出来的杀意,一开始江明眸子里还闪过一丝有恃无恐,“谈书墨,你不能杀我,我是江家的人,杀了人是犯法的。”
“杀人犯法,呵呵,也得看你能不能走出去再说。”如同踢一条死狗一般,江明身子翻转,狠狠撞在墙上,简单捡起落在脚下的铁棍,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目标是,江明的脑袋。
一系列意外下来,何煜有点看傻了,呆呆的站着未动,反应过来是他已经搂住谈书墨的身体,阻挡着谈书墨此时的疯狂,见缝插针,好不容易才将铁棍扔了出去。
她就那样静静的将铁棍拿在手中,清澈凛然的眸子变得死寂冰冷,传递出淡淡的沧桑之感,他不知道,跟他一般年纪的谈书墨,为何会露出如此神情,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心疼,漫漫的扩展到整个心脏。
谈书墨死死挣扎着,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打在何煜身上,何煜闷哼一声,将谈书墨搂在怀里,“谈书墨,我叫人结束他们,你不必要为了一个渣滓赔了自己的一生。”
慢慢的,简单安静下来,疯狂迷蒙的眼神变得平静安然,放在何煜肩头的双手有一刹那的不敢动作,凤眸中闪过一丝不可言喻的尴尬。
何煜松开简单,调笑道,“谈书墨,回去之后,你可得补偿我。”
回到谈家已经是清晨,何煜打了电话给何管家后,他们还生生等了两个小时,夏日的晚风凉凉的,空气中带着湿气,顺着耳边不断回荡的蛙鸣声,简单就这样靠着墙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时他与她坐在后座,她躺在他的肩头,嘴角还低着哈喇子。
那一瞬间,简单觉得自己在一个小毛孩面前,简直是丢尽了脸面,立即推了推何煜的肩膀,“何煜,你咋不叫醒我呢。”现在这种情况多尴尬。
何煜松了松麻木的肩膀,薄唇微启,“我这不是看某人睡着深沉,不忍心嘛。”
简单这才发现何煜的唇很薄很红,是那种天生的红唇,好看又纯净,配上那张俊脸出奇的和谐。
谈家空荡荡的,即使是深夜,谈妈妈也未曾回来,渐渐长大的谈书墨也明白谈妈妈不回来可能是跟江顾晨一般,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谈书墨之于谈妈妈,是女儿,也是耻辱,是她放弃一切让她认清现实的羞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