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欢擦掉脸上的泪珠,撑起身子鞠躬,随而目光望向简单,带着淡淡的挑衅之意,李欢欢演的确实是没错,一年的时间让她成熟不少,心思该是放在了钻研演技上,简单承认,李欢欢确实是长进不少,这人物情感的把握,挺不错的。
简单可没错过导演眸底的善意与好心情,简单勾起唇角,与李欢欢擦肩而过。
“臻辙。”简单缓缓靠近,张扬的笑靥挥洒在暗沉的妖界,仿若初生的朝阳,璀璨了一染芳华。
与简单对戏的楚阳身子一震,眸底一闪而过的愧疚与震惊,周身传达的凄楚让他仿若身处在妖界,不知不觉中入戏,方才还热闹的妖界刹那间安静一片,“幺幺,我。”
“妖王说的可是真的,今天,你要与她成亲。”简单指着对面的空气,泛白的指尖微微颤动,浓翘的睫毛染上一丝水意,言语指尖很是平静,她相信他,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信。
臻辙沉默,脚尖前倾,却生生的忍住了,再过不久,他就能带着她远走高飞。
“我知道了,臻辙,你的默认,我承认,后会无期。”转身的瞬间,眸底闪过一丝决然,娇小的身影冲向魔障之林。
黑雾缓缓侵蚀她的身躯,独留下那双平淡的眸子,久久挥散不去,楚阳下意识的踏出脚步,指尖想要抓住她,眸底的无措让他飞身前去。
“谢谢。”幺幺,天帝的幺女,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本该是骄傲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臻辙心甘情愿的为他只身前来妖界,她知道,在妖界,她寸步难行,险阻重重,但,只要有臻辙陪着她,再如何,她都会支撑下去。
然而,当得知臻辙背叛她的瞬间,那抹爱意也消散于无形,仙界她回不去,只能惩罚自己,就算臻辙是为了她才答应妖王的要求,那也不可原谅,在她的理解中,幺幺即使再伤心,痛苦,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在这些想要看她笑话的妖界之人面前,死缠烂打,她,有着独属于仙界小公主的骄傲与自尊,为了一个男人,仅仅如此,已经够了。
而李欢欢所表达的,太过柔弱了些,面对心爱之人的背叛,那般表述确实很正常,但是,剧本中所需演员揣摩出的角色,强势,骄傲,不可一世,她能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一切,也能为了自己所坚守的原则失去生命。
握住纸巾的手已经泛白,李欢欢的眼圈愈发红了,那都是怒的,又悔又恨,后悔没有早点解决她。
得到回去等通知的消息,简单率先走了出去,李欢欢紧随其后,“萧薏,我们是否有什么误会?”
李欢欢红唇微动,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委屈之意。
“这话怎么说,我是做了什么让李小姐误会的事?”简单淡笑,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些许的迷茫。
“既然如此,为何每一次你都要与我争夺,《华裳》是如此,《烛光泪》亦是如此。”这话就说的有些好笑了,简单差点笑出来,“李小姐,试镜既是公开,那就意味这只有胜任之人才能独享,《华裳》与《烛光泪》,不过是偶然,我倒是记得,《华裳》李小姐早就确定了妆儿的角色。”
那种温和雍容的笑容,与前世萧薏在颁奖典礼上的笑意格外相似,李欢欢心脏浅浅的发颤,这种感觉,很不妙,她很不喜欢,萧薏,决不能超过她。
柔软的沙发上,李欢欢靠在臻远怀中,软若无骨的指尖描绘着臻远脸上的轮廓,将剥了皮的葡萄塞入臻远嘴中,顺带着咬住她的指尖,温热的感觉让李欢欢心底一颤一颤的,“臻少,我今儿去了《烛光泪》的剧组看了看,遇到了一个熟人。”
“说说,是谁。”臻远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对于李欢欢的投怀送抱不拒绝,亦不接受。
“萧薏。”臻远身子一僵,眸底戾气夹杂在一处,猛地将李欢欢推到在地,烦闷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滚。”
“臻少。”千娇百媚的声音对臻远没了兴致,脑中的神经被“萧薏”这两个字尽数打断,“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门带上的轻声在寂静的包厢内显得格外的沉重,臻远目光幽深,波浪形的酒瓶晃荡着,随着臻远的动作左右摇摆,细小的酒渍从唇角滑落,臻远眸光一暗,拿起放在桌上的照片,不正是萧薏在《华裳》的剧照,“萧薏,真是巧呢?”
简单推开门的时候,庄铱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断,可爱的紧,简单一进门,庄铱的目光紧盯不舍,更是摇摇晃晃的朝简单走过来,简单半蹲在地上,双手伸向庄铱,当终于涌入麻麻的怀里时,庄铱得意的咧开嘴,麻麻最坏,总是喜欢跟她玩这种游戏,还好她够强,虽然时间长了点,最终还是能走到麻麻那里。
“奶奶,庄铱今儿可是闹腾了。”简单抱着庄铱,往老人那处走去。
“还好,有铱铱在,家里总算是有了点人气,不像是以前,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无聊得很。”张奶奶一边说着,眸光就未曾离开过庄铱,明显看得出,对庄铱还是挺喜爱的,有个孩子陪着,老人家也开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