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理发店的叔叔帮我剪的,我进去的时候叔叔问我怎么妈妈没来,我说妈妈不在,叔叔是个好人,帮我剪了头发,还不要我的钱。”丁城眸底一片落寞,扒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是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还有件事,今天我去找李旭辉还钱,她推我,脑袋好疼。”简单指着额头,上面泛着红痕,丁城看了,心里愈发的不好受,蹲在简单面前,“还钱?为什么?”
“爸爸给我的钱,她说,我给她了,她就能给很多钱给我,爸爸每天这么辛苦,我想着,她要是给钱给我,爸爸就能不那么辛苦了,可是,她诬陷我偷钱,我才知道,她都是骗我的,所以,我今天找她还钱,她不仅不承认,还推我,我撞到了树上,现在还好疼。”自家闺女虽然说的混乱,但大致内容,丁城都明白,心里怜惜女儿的同时,对那个叫李旭辉的女同学一阵厌烦,这种孩子,做到这种地步,家里人管教的不好。
“先吃饭,等一下爸爸给你涂药。”在丁城那上了眼药,简单欢快的抚慰着自己早就饿的扁扁的小肚子,李旭辉,明日,看看谁更厉害。
丁城带着简单去学校的时候,李旭辉的奶奶正在教室办公室闹腾,撒泼哭闹毫不手软,简单鄙视的瞟过这两人,额头上的痕迹明显,只需轻轻一碰就刺骨的疼,昨晚,为了更真实点,简单可是拼了命的撞在树上,这苦肉计,还是得实诚点。
林術进教室之前,刚好看见简单头上的包,眉头微皱,这丫头,怎么才刚刚过一晚,就折腾成这副模样。
“林術,你来了?我告诉你,二班的李旭辉的奶奶又过来闹了,说是丁汝欺负她家孙女,脸打的都肿了呢!”同桌是个八卦的胖子,林術想不知道小道消息都有点困难。
“我看未必,你没看见丁汝额头上的肿块,二班的李旭辉能做出诬陷的事情,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诬陷?”坐在林術后面的女生反驳道,特么有护短的意味,“丁汝在班上的表现,你们都知道,那模样,就跟个小白兔似的,才没那般凶残。”
“你就这么护着她,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另一人看不过眼,出口反驳。
“有种你装个六年看看,有病吧你!”女生一呛,那人识相的闭了嘴。
回荡在耳际的言论,让林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明明,昨儿他回家之前,丁汝的额头还没事,难道,是为了陷害李旭辉?
bingo,简单若是知晓林術所想,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赞,李旭辉不是喜欢给别人泼脏水吗?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便将她欠她的零花钱给还回来。
丁城带着简单进了教师办公室,李旭辉的奶奶正坐在地上哭嚎着,二班的班主任与陈老师都紧皱着眉头,陈老师看见简单的时候,眸底毫不掩饰的厌恶,但注意到旁侧的丁城时,收敛了许多,当然,简单成功的捕捉到了。
李旭辉奶奶蹭的一声站起来,直奔简单,简单立马缩在丁城后面,害怕的喊着“爸爸”。
丁城厚重的身躯挡在前方,李奶奶无处可蹭,只能破口大骂,“就是你,打我家孙女,我家孙女招谁惹谁了,上次是因为你,这次还是你,你这个惹祸精。”
“这是怎么回事?”丁城没看眼前的无知妇人,视线转向陈老师,“是这样的......”
陈老师将事情解释一通,丁城脸色更黑,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孙女二人,“既然,有人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我也不能当缩头乌龟。”丁城将简单从身后拉了出来,指尖指着她的额头,“这是你家孙女昨天做的好事,诬陷她指使她偷钱还不够,骗了她的钱,还敢施以暴行,这就是昨天她将汝丫头推在树上的证明,我还真不明白在,怎么有这种无知妇人,欠钱不还,还无条件的纵容。”
丁城的一番话说得李旭辉孙女两人脸色一僵,李奶奶活到现在,就不是守得住气的人,“你说你家女儿是被我孙女打的,你有没有证据,没证据就别乱说,我家孩子是多好的丫头,这种事,她肯定是做不出。”
双方各执一词,陈老师与二班的班主任很是劳累,这新仇旧恨加起来,无论判谁对,都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陈老师倒是冷静不少,“现在你们双方都是各执一词,有没有证人,或者证据,若是没有,那就都回去,别在学校闹事。”
“这怎么行?我家孙女在学校受了委屈,还不能要个公道?”李奶奶差点就爆了,她靠的极近,甚至有口水喷在陈老师脸上,陈老师嫌弃不已,淡然的擦掉脸上的口水,表情愈发冷峻,“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一次诬陷,上次吃了这种苦,这次,若是无铁证,只能不了了之。”
陈老师的话成功让人一噎,一时之间,教师办公室处于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简单弱弱的举起手,“陈老师,昨天,昨天林術也在。”
现在也只能放手一搏了,他那仿若黑濯石的眸子,或嬉闹,或无赖,或嫌弃,或冷漠,总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林術走到办公室的时候,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李旭辉的眼神尤其炙热,仿若是想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林術,昨日李旭辉与丁汝之间发生的事,你也在现场?”陈老师柔声问道,“你是班上最优秀的学生,老师相信你会说出最真实的答案。”
“对,我昨日偶然撞见。”林術淡漠的眼神回荡在丁汝与李旭辉之间,李旭辉定定的盯着他,她所有的信任都寄托在林術身上,简单的小手抓着丁城的衣袖,弱弱的躲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