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乔丹青将鼻涕眼泪抹在他的衣袖上,李铁柱也不嫌弃,柔柔的抚上她的脸颊。
“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李铁柱说的理所当然,乔丹青感觉鼻头一酸,眼泪又要翻滚而下,她强忍住泪珠,低头说道,“可是我来路不明,要是我有仇家怎么办,等仇家寻来了,你岂不是钱财两空。”
冰冷的唇擦过她的脸颊,乔丹青又气又怒,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羞,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动作,怎么早早的不知道这人还有流氓的体质,真心亏大了。
乔丹青落荒而逃,冲散了李铁柱心底的郁郁,没有李家人,他还有时刻陪着他的媳妇。
“老头子,你说,李铁柱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李大爷神色一变,“不可能,那件事我做的隐蔽,而且,知道那件事的老人都不在世上,他没有渠道得知。”
“那李铁柱怎么变化这么大,四年前也就算了,我确实是做得过分,但是近段时间是格外的变本加厉。”陈三娘忧心忡忡,二十四年前,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这样一养就是二十几年,一开始陈三娘因为惧怕那份势力,心里直打堵,对李铁柱就算是不亲近,但也算是过得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黑衣人未曾过来寻他,对李铁柱,陈三娘也就变本加厉了,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更何况亲生的与抱养的,有本质的区别,所以,对于李铁柱,陈三娘与李大爷从小就不亲近,带的李家的其他人也是作死的欺负,除了老大还有一丝慈悲,是不是接济接济。
“儿子大了不由娘,李铁柱也该是如此,再加上又娶了媳妇,自然是不愿意再进入这个狼窝。”李大爷阴沉着脸,四年前将李铁柱分出去,是他最大的错误,那时李铁柱受的伤太重,要想拿出银子给他医治,他们是千百个不愿意的,本没赚到,还得亏本不成。
“也是,老三似乎是从娶了媳妇之后开始性子大变,都是那个女人。”陈三娘自欺欺人的想着,不愿承认自己从小养大的老实本分的李铁柱还有反抗的一天,他们宁愿相信他是受人唆使的。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李大爷抽烟时带着的齁齁声。
陈三娘的这个寿辰过得极其不顺,李铁柱与乔丹青倒是亲近不少。
用完中饭后一个时辰,李铁柱去了田里,乔丹青一个人闲着无聊,嚷嚷着也要跟着去,李铁柱无奈,带着大黑二黑与乔丹青一道。
阳光较为毒辣,李铁柱手中提着一壶清茶,乔丹青紧随其后,才刚走几分钟,额上就冒了细汗,李铁柱怕她中暑,让她提着清茶去了林荫地,与他所在的田地不远,只需稍稍一抬头就能望见她窈窕的身影。
乔丹青也确实是热了,大黑与二黑趴在地上直哈气,看来也是热得不行。
农村的风景很好,绿绿葱葱的,每一抹绿意都带着一丝生机,就连呼吸都带着清新的味道。
乔丹青从未想过她能过上这般日子,父母早逝,她被养在宁国公府,外祖母对她并不亲近,她也不是那种格外讨喜的性子,一个人就能那么坐上一天,宁臻是个意外,但她也知道,他与她不可能,不仅仅是宁国公府,宁臻也不是那般能为她抛弃一切之人。
眉眼间的舒心,乔丹青情不自禁的寻找李铁柱的身影,李铁柱恰恰望了过来,四目相对,阳光刺眼,他的身体有力,一锄一锄的挖着坚硬的土地,她对农家事并不清楚,但他额上的汗如流水般往下,她心里愧疚,给李铁柱倒了一杯清茶。
李铁柱抹掉额上的汗珠,清茶抹掉了喉间的嘶哑与火气,“去树下歇着,这天气热得很。”
“无事,我的身子受得住,若实在是受不住,我再去歇着。”李铁柱没有说话,乔丹青知道,他是默认了。
李铁柱在前面锄土,乔丹青则在后面拔草,松土,一整个下午也就这般过去了,日落西山,天边染红的朝霞仿若小姑娘羞红的脸蛋儿,阳光将两人齐肩的影子拉得老长,大黑与二黑紧随其后,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