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会很痛,慢慢的,你就会陷入睡眠之中,在美梦中死亡,果然,我还是太过于慈悲了,对你,我应该更狠心点,唉,谁叫我是慈善之人。”
季菱心底喷血,迷蒙的眸底显现出那张稚嫩的小脸。
微弱的路灯,带着淡黄色的柔光,将简单的影子拉的老长,一抹黑色的身影紧随其后,将她的影子完全包裹住,简单细细摩挲着指尖的手术刀,清亮的眸子寒芒四射,对准身后的男人就是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简单攻击,招招对准要害,心底的暴虐分子从内由外的散发出来,知晓她秘密的人不能留,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只守不攻,这是何意?
“招人的小野猫,心狠毒的很。”男人轻笑,爽朗的笑声振荡在她耳际,趁他放松之时,简单立即拿着手术刀对准他的脖子,然而,在即将成功之时,被男人轻飘飘的拦下,“怎么,杀人灭口?只可惜,我不想。”
李彦还穿着白日的黑色风衣,夜晚传达的凉意让简单微微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腰很细,李彦只需轻轻一揽就能将她揽在怀里,脖子的暖意让简单身子一颤,挣扎得罪特别剧烈了,“不要动。”
“打不过,奈不何,你该如何?现在,你心底应该在想如何解决掉我,或者说是找借口逃离这个鬼地方,毕竟,出了命案,又诡异的在这里,确实是不好解释,没有理由,又何来的逃离。”
“你是谁?”简单面无表情,寒芒毫不掩饰,“我不管你是谁,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所以,不要招惹我,不要管我的事,不然,我可能会在你睡着的时候,让你永远沉睡。”
低低的笑声,似嘲笑,似无关紧要,似无所谓,他的心情很好,这是简单明确感觉到的,因为某人兴奋的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很痒,让她想要抓住他的脑袋,直接给扯下来。
简单彻底无奈了,“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不想干嘛。”李彦忍着笑意,她的身子很软,虽然瘦了点,但是,让他爱不释手,舍不得就这么放她走。
简单:“……”
所以说,这人现在是将她当成了可供玩耍的玩具不成,妹妹的,打不得,说不得,逃不了,这让她怎么办!
天微蒙蒙亮,简单穿好衣服,缓缓的下了楼,顾悔之的东西在昨晚入睡之前简单便收拾完毕,毕竟,在这个家,顾悔之,没有一丝隐蔽可言,当然,她那个破阁楼,连雪也很是嫌弃,一般情况下不会自己上阁楼,简单也乐的清闲,皆大欢喜。
早餐,顾家格外的安静,只剩下吃早餐轻微的咀嚼声,顾颖与连雪微垂着脑袋,对顾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强烈的忌惮之意,亦或是恐惧。
简单失笑,在厨房解决早餐,乐滋滋的,然而,在感受到顾崖毫不掩饰的眸光之时,心底盛满了冷意,食指与大拇指微微弯曲,细看就像是她手中拿着那把手术刀,轻轻的摩挲着。
肯定是昨晚见识到顾崖的真性情,顾颖这一天都很是安静。
顾崖接到季菱被杀害的消息,心底狠狠一颤,伴随着强烈的荒谬之感,昨天他才从她那边回来,今天怎么可能,顾崖掩住心底的浓厚失落,眼神飘忽着,“孩子呢?”
女警望向顾崖的眼神闪过一丝鄙视,“孩子很好,你不用担心,只是大人,和我们一起回警局,做个笔录。”
从警察来到家里到顾崖离开,连雪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以为是顾崖或者是顾颖,甚至是顾悔之出了什么事,然而,从方才的言语中,拼凑的几句也足够连雪知晓这其中的意思。
她的丈夫,与她生活十几年的丈夫,在外面包养了三儿,还有了孩子,现在的情况是那三儿被杀害,而孩子没事。
怎么,那贱种不随着那贱人一起死,连雪的表情近乎扭曲,对顾崖的爱意转换成无尽的恨意与怨气。